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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予没有戳破他的小心思,道:“来都来了。”

晏言酌眼角几不可见的弯了弯,把门打开,让连予自己看,然后自己去拿那封被他收好的信。

连予站在院落里,没有跟着晏言酌进了房间,而是站在院子里扫视着这一方院落的布置。

院落的布置和他人一样,利索,各处的摆放还能从中窥探出一些强迫症,比如院门口左边由小到大排放着的种地用具。

但是这里太干净了,干净到让人觉得莫名有些空,就好像这个人来这里是突然兴起,所以没有做任何准备一样。

连予看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便收回视线,恰好晏言酌也把信拿出来递给他,“是这封。”

连予打开随意看了眼,问从周:“是许耀轩的字迹吗?”

得到从周肯定的答案以后,连予抬头,问:“这封信介意给我吗?”

晏言酌说:“你拿走便是。”

连予把信收好,然后继续任由晏言酌扶着自己回了家,一推开门,就看见许耀轩不请自来的坐在院里的石桌旁。

旁边徐清辞像是懒得躲他浪费自己的时间一样,干脆当什么都没看见在一旁看着自己的书。

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

直到推门的声音响起。

最先有动作的是徐清辞,徐清辞放下手里的书,起身主动从晏言酌的手里接过连予,道:“是不是又咳嗽了?”

晏言酌把具体情况说了一遍,道:“既然送回来了,那我先走了,对了,这是我从家里拿的一罐蜂蜜,是那边赵老头自己做的,喝点儿蜂蜜水对嗓子好。”

说完便起身离开,倒是许耀轩有什么话想问,主动追了出去。

连予看着放在桌子上的那罐蜂蜜,有些感慨,然后对徐清辞说:“他还挺贴心的。”

徐清辞忍着翻白眼的冲动,犹豫片刻,还是决定把蜂蜜拿上去了后厨亲自泡开给连予端过去,道:“之前就看你闲不住,现在跑了一次遭了罪,总该死心了吧,都说了让你别到处乱跑……”

单独对上连予的徐清辞活似一个老妈子,连予听得莫名就有一种拔腿走的冲动。

门外,许耀轩喊住晏言酌,他压下心头的不满,强行挤出一抹笑容,道:“晏公子,我们从未相识,彼此间也未有任何龌龊,不知是我哪里做的不好,才让晏公子对我如此避之不及?”

晏言酌继续朝前走了两步,确定离徐家的院落很远之后,才转身对上许耀轩有些愣神的目光,他眼底的恶意再不掩饰,仿佛如果不是因为什么禁锢着,他能冲上来把面前这个人生吞活剥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