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2)

或许是两年前,或许是三年前,又或许更早。

江照雪沉默良久,掀起眼皮,“没有,是臣错了。”

“江照雪!”萧濯声音染上怒意,豁然起身,每一个字都像从牙关里蹦出来,“你是不是以为,朕离了你就活不了?”

江照雪扯了扯唇,眼尾藏着讥诮,“臣不敢。”

阴沉目光落在他脸上须臾,萧濯倏然甩袖离开。

巫山殿的殿门被猛地踹开,冷风趁机灌入,江照雪忍不住低低咳嗽起来,攥住被褥的指尖已然泛白。

无杳目送帝王愤怒离去,来不及思索明日宫里又会传出怎样的流言,匆忙关上殿门,走上前为君后递上一盏热茶。

“陛下也真是,明知您病体初愈,还——”他忍不住小声抱怨。

江照雪摇头,“凡夫俗子尚且真心易变,更遑论帝王家。”

无杳有些惊讶。

他自年幼成为江照雪的书童到今日,甚至比江丞相都要清楚,江照雪看似淡漠,实则对于这段从年少而起的感情有多偏执,偏执到不能容下半点杂质。

“你很惊讶。”江照雪抬眼看他,“因为今夜我没把他打晕留在巫山殿?”

昔日,纵使帝后再如何吵架,君后都会将人打晕强行留下,一夜过去什么气都消了。

无杳小心翼翼打量,却发觉江照雪眼中并无半分波澜。

“我只是,有些累了。”

无杳:“那奴重新点香,君后再睡会?”

“嗯。”

御书房里,桌案上的奏折砚台扫落一地,就连玉玺都被暴怒的帝王砸进了殿中一角。

宫人跪伏在地,无一人作声。

陛下狂躁症复发,除了君后,无人得以安抚。

萧濯坐在龙椅上,尤不解气。

御前总管踌躇片刻,硬着头皮上前,“陛下可是因君后之事烦恼?”

萧濯抬头,双目猩红,怒极了,“朕对他还不够么?他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依奴才看,君后只是被陛下宠坏了,以往便常常不顾陛下颜面任性妄为……”御前总管暗自打量着帝王的脸色,“陛下是天子,怎可一次又一次放任?若是想要君后服软,便要让君后明白,是君后离不开陛下,而不是陛下离不开君后。”

萧濯未置可否,“继续说。”

御前总管心头一喜,自觉说中要害,“陛下不如立下一道废后旨意,也不必昭告天下,只寻个与君后独处的日子,吓吓他。君后那样深爱您,若是知晓您欲废后,只要不想失去您,定会低头认错,与陛下重归于好。”

废后

帝后冷战,宫中所有人都战战兢兢。

因为每一次冷战,闲来无事的君后都会将后宫上下重新整顿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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