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季舒云意识的彻底消散,后者也已经开始消失。
他即将回到门前。
她的神色出现了些许恍惚,殷红的嘴唇张开,含糊不清道:
拜托你了夏年。
夏年猛然后退了两步, 在略显湿滑的地面上趔趄了一下,稳稳地被默默扶住。
没事吧?默默关切问道。
夏年抬起头看向门。
门上那些交错缠绕着的手臂上睁开的眼睛已经彻底闭上了,原本咆哮着的、哀嚎着的无数张嘴也不再发出那些恐怖的声音。它们动作缓慢, 如同蛇群一样互相纠缠着,扭曲着, 变换着形状, 但却不再有任何看似具备攻击性的行为,仅仅只是保护着那扇门,以及门后的秘密。
那股极其激烈的恨意,像是伴随着季舒云的彻底死亡, 而逐渐消散了。
如同一台戏剧的彻底落幕。
我没事。夏年说道。
她试探性地向前走了一步,一只手就骤然伸到了她的面前, 掌心中间的嘴用尖锐的声音断断续续说道:以血还血
默默差点条件反射拔刀砍下这可怖手臂,勉强刹住车后, 她看向夏年道:刚才它对你做了什么?
夏年后退了回来, 那只伸出的手臂也缩了回去,如同一个具备自我意识的锁孔。
她说道:我和她聊了几句。
聊了几句?默默满头雾水。
和非生命失控体还能聊得起来?
我知道该怎么通过这扇门了。夏年说道, 但还需要一些准备时间。
她回过头看向默默:我们回去吧, 一会儿还得再麻烦你去喻寻那里跑一趟。
数小时后。
地平线酒吧内。
默默面无表情地看着喻寻在厨房里忙活。
一旁的锅中,粗盐、花椒、八角和桂皮在一起被翻炒着,香气四溢。而他本人则是把姜片和青葱塞进一只已经被处理好的可怜的鸡的肚子里, 再用干净的纱布小心翼翼将鸡包裹好。
随后, 他将处理过的鸡肉放置在热盐上,回过头看向默默: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