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晓燕没有说话，她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最后还是缓缓松开了。
“对不起。”这三个字很轻很轻。
厉肆没有说话，过了许久，她再次开口，“厉肆哥，我从头到尾都在骗你，你应该很讨厌我吧。”
“我……没有讨厌你。”
“她说的没有错，我有什么资格让无辜的人赔命，可我自己却没有勇气杀了他们偿命。”王晓燕闭了闭眼，“我有一个问题。”
厉肆哪怕自己都受了伤，还是应声，“你问。”
“在这个世界里死掉的玩家，在现实世界里真的也会死吗？”王晓燕苦笑一声，“我知道自己应该不能杀掉你们了，所以突然就很想知道他们能不能……活下去。”
厉肆愣了一下，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苏梨直接给了她答案。
“不能。”
王晓燕低下头，身体微微有些颤抖。
过了一会儿，她才哽咽道：“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苏梨眉头皱起，“我想他们也听不见你的对不起了。”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的事负责，无论是玩家，亦或是npc。
森田疗养院（32）
王晓燕沉寂了许久，最后只是轻声说了一句对不起，便在一旁的角落里靠着。
厉肆三番两次的想对她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没有开口。
也罢，如今再说什么都回不了头了。
他总以为自己能够竭尽所能的保护王晓燕，这样便可以解开当初系下的心结。
可最后才发现，有些结从系上的 那一刻就已经打了死结了。
第八天，中午十二点。
厉肆的伤口虽然没有伤及器官要害，但还是流了很多血，整个人的脸色看上去苍白的很。
苏梨两头忙活，一边照看莫璟言，一边还不忘帮厉肆反复处理伤口。
顺便还煮了粥。
只是他们两个人都没什么胃口。
莫璟言吃了几口就睡下了，苏梨时不时监测一下他的心跳，因为她在这几个小时里面的心跳变慢了很多。
厉肆还好还吃了小半碗，喝完粥之后还吃了两片止痛药。
伤口虽然已经不太流血了，但是实在痛得很。
苏梨虽然心烦，胃口倒是不错，连续喝了两大碗粥，顺便还吃了几个小面包。
然后就坐在莫璟言躺着沙发旁边，目光中带着些许的警惕。
虽然从表面上来看，此时的王晓燕对她们似乎已经没什么威胁了。
但是今天已经是第八天了，越是接近第十天，她越是要谨慎。
下午六点，莫璟言烧的厉害，苏梨很大声的喊他，他都没什么反应。
厉肆也觉得不对劲，踉踉跄跄的走到莫璟言左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