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抬头，视线忽然瞥见不远处导演所在的那间屋子前某道熟悉的身影。
男人的眼中滑过一丝意外。
眉头微挑。
孟斯昊？
怎么来这了？
陆祈宬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站在原地点了支烟。
而他的目光看着孟斯昊踱步走到一旁的角落，缓缓蹲下身。
而那个角落里，似乎蹲着一个女生。
孟斯昊好像在对这个女生说着些什么。
见状，陆祈宬淡淡地抽了口烟，淡定地掏出手机给孟斯昊发了条消息。
“你怎么在这？”
孟斯昊发誓，自己只是单纯地想出来抽根烟，结果烟还没来得及从口袋里掏出，耳边就隐约地听见微弱的抽泣声。
他寻着声音，看到了刚才摔碎杯子的实习生蹲坐在角落，双手抱腿，整张脸埋在膝盖里哭着。
听到孟斯昊淡淡的声音，女孩从腿间抬起头。
湿漉漉的目光对上孟斯昊的视线。
她抬手抹掉自己的眼泪，抿着唇摇了摇头。
孟斯昊叹了口气，掏了掏口袋从里面拿出一小包的餐巾纸，递到她的面前：
“因为刚刚的事情哭？”
“嗯”女孩垂眸看着眼前的餐巾纸，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尖接过。
“这有什么好哭的？”孟斯昊的声音柔了几分，“人都会有犯错的时候，没必要因为这点事情就哭鼻子。”
“不是的”
女孩还带着哭腔的声音轻轻响起：
“我是觉得自己好像什么事情都做不好”
就连端个水，都端不好。
孟斯昊神情微敛。
他似乎不想跟女生探讨她到底能不能把事情做好这件事，而是将话题转开：
“听张导说，你学的是编导？”
“嗯”
孟斯昊站起身，身子靠着身后的墙，从口袋中掏出烟盒。
他一边将烟盒打开，从中取出了一支烟，一边淡声问道：
“叫什么名字？”
他将烟递到唇边，打火机发出轻微的“咔嚓”声，一点腥红在他的指尖燃起。
“白念薇。”
孟斯昊静静地靠着墙，指尖夹着的烟递到唇边，深深地吸了一口。
烟雾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像是一层薄薄的纱，将他的面容笼罩在其中。
他的双眼在烟雾中若隐若现，闪烁着一种深邃的光芒，像是夜空中的星星。
沉默片刻后。
男人轻轻地弹了弹烟灰：
“要不要考虑一下，来我的公司实习？”
白念薇感觉自己像是出现了幻觉。
“我、我吗？”她伸手指了指自己，不太确定地问。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