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始挤眼泪,一边嘤嘤嘤地哭,一边喊着“哥哥我疼”,尽可能地讨好他。
沈令琛眉峰紧蹙,俊颜神色微变,瞬间停了动作。
下一秒,他又是那冷冰冰的样子,随意套上睡袍就去了浴室。
时凝知道他十有八九是去冲冷水澡降火。
沈令琛还算有点人性。
但事实证明,她把他想得太好了。
他从浴室出来后,随意抓着散落的碎发,漫不经心地问:“这次想要什么补偿?”
时凝心里一惊,又要用补偿跟她断干净?
只是睡了几次
上一次的补偿是那价值八位数的佛珠手串。
时凝当然不会要,要了就意味着断干净了。
留着这个补偿,兴许还能和他藕断丝连。
“哥哥,我好困哦。”她装作没听到,打了个哈欠,也是真的困了。
时凝不喜欢在别人床上睡觉,但她精疲力尽,又疼得厉害,走两步都没力气。
她窝在他的被子里,轻声呢喃着:“你记得提前叫醒我哦,明早沈南寻会找我的……”
沈令琛太阳穴跳了跳,“滚回自己房间睡。”
他走近想把她拽起来,结果她已经没心没肺睡着了,落地灯还亮着,借着昏暗的光,瞧见了她苍白的脸色。
沈令琛想起她梨花带雨喊疼的模样,应该是有几分真的。
他拧眉,脱了她的衣服,给她检查。
果然肿了。
就这点能耐。
他拨打了安奇的电话,“送支药膏,再找个自己人来打扫。”
“是。”
安奇不仅找了个嘴严的自己人,还特地找了个女的来。
女服务员看到床上的女人是今天订婚宴女主角,就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大嫂在小叔子床上,当之无愧的豪门秘辛,所以更要把嘴捂严实了。
沈令琛却是一脸无所谓,用浴袍裹着时凝,亲自抱她去了浴室,给她洗澡、上药、换衣服。
女服务员打扫干净房间,听着浴室哗啦啦的流水声,收拾着垃圾桶,看着里头打结的套,有些面红耳赤。
沈令琛面无表情地抱着时凝出来,将她放在了大床上。
“沈总,已经打扫好了。”女服务员将女仆装和手铐规矩地摆在茶几上,然后恭敬离开。
沈令琛抬手将这两样东西丢进了他空荡荡的行李箱。
她给的礼物,当然要带走。
安奇正巧看到这一幕,错愕至极,冒死谏言,
“沈总,您回来要办大事,不该和准大嫂有牵连,何况她找上您,是为了报复沈南寻,这事如果闹开了,对您百害而无一利。”
沈令琛修长的指节夹着烟,轻描淡写道:“只是睡了几次,我有分寸。”
彼时,时凝的声音在里间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