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望妻石的雄虫等来一纸离婚协议火冒三藏(2/2)

“喝水,手滑。”他说谎倒是神色如常。

“哦,手滑俩次,到对面的墙上,厉害。”凌知乐鼓了鼓掌。

江青远的声音有些发闷“你不是走了么,还回来做什么。”

“回来看我雌君,怕他被气死。”凌知乐笑了笑,慢慢的走上前,轻轻的搂住雌虫“好了,伤了又不是什么大事。咱都结婚五年了,老夫老妻了,至于闹离婚么。”

“你不是已经”

“谁说我签了。”凌知乐拎起离婚协议,在江青远面前摇了摇,只见雄虫签名处,画着一个王八。

病房内一时寂静无声,江青远愣了一下。雄虫那嫩白指头捏着纸张怼在面前,他看着上面画的歪七八扭滑稽的乌龟,抿了抿唇,道“你是王八。”

凌知乐听了当即跳了起来,撕啦的将离婚协议给撕成俩半丢进垃圾桶里。见江青远神态不再紧绷,面上隐隐带了笑意,凌知乐松了一口气,虽然是嘲笑吧。

若是照着往常,凌知乐可能就直接爬上床压在江青远身上挠他咯吱窝,但现下不知他具体伤在何处,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恶狠狠抓着江青远的虫爪子,嗷呜一声作势凶恶表情去咬他的腕子。

说是咬,倒不如说是舔,雄虫的舌尖来回抚摸着浅浅的齿痕,眼睛却是一瞬不瞬的盯着雌虫的墨瞳。凌知乐不相信江青远对他没有感情,虽然他们的开始是一场交易。但这五年来雌虫的所作所为,除了在床上霸道的喜欢骑乘坐他几把,在生活上对他可宠的很,算的上是有求必应。

以往江青远可吃他这套了,小雄虫一撒泼卖萌打滚,立马就几万几万虫币的往他账户上打。小雄虫有金钱不足恐惧症,说只要看着账户里那一串的零,内心就有满满的幸福感。那他就爆金币,反正他从军十几年来,攒下的钱不给家里这个花,给谁花啊。

江青远年岁要比凌知乐大上十岁,他非常乐意将凌知乐当成小孩一般宠着、养着。此刻,江青远缩了缩指尖,垂眸看向自己的手腕,感觉雄虫火红的舌就像烈火一般狂热。他心中猛地一痛,像是被什么击中了一般,下意识地抽回了手,快速地将手藏进了被子里。

凌知乐沉了沉眼,倒也没有生气,只是静静地坐在床头看着江青远,一时间,二虫都沉默着没有说话。

在凌知乐一贯的印象里,雌虫的内心同他的外表一样无比强大。他驾驶着机甲能够在太空陨石流带中毫无阻碍地穿梭,那锋利的虫翼甚至能刺穿敌方的铠甲。星网上对江少将的评价毫无疑问都是强悍无敌的,而在他面前的江青远也确实一直都表现出这样的形象。

于是,他从不会担忧江青远上战场后会遇到危险,即便是真的遇上危险了,他也能化险为夷。

可不是吗,就算机甲被炸穿,虫化的江少将覆着满身铠甲,也能单手对轰量子炮。久而久之,凌知乐的思想也被潜移默化了。在他心里,江青远就是无敌的,什么都伤不到他,他永远都不会死的。

就在此时,这又像什么呢……凌知乐有一瞬间特别想哭。他看着雌虫略显惊慌地将抠出了血的虫甲藏进被子里,看着雌虫面无表情地望向窗边,心中涌上一股难以言说的酸胀与难过。自己好似从未真正去了解过江青远,从未想过他也会有脆弱和伤痛的一面。

凌知乐望着江青远,心中思绪翻涌。是啊,他的雌君,一直以来被他视为无比强大的存在,也是有血有肉的啊。他并非坚不可摧的钢铁之躯,他也会痛也会害怕。

江青远拧了拧眉,他自然能察觉到凌知乐的伤心,他忍下想要回身去拥抱雄虫的思绪。或许,这样做后,他能同意离婚吧。他江青远,这辈子都不可能接受与其他虫共享雄虫。江青远闭上眼,早些断了,便能少些痛苦吧。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凌知乐不着痕迹的抹了把眼睛,旋风式的起身去开门。

“给我。”凌知乐对着副官伸手。

门外赵副官探头探脑的去望江青远,他没忘记少将交代的要将此事瞒着凌知乐。

“我是他的雄主,还有什么我不能看的。”凌知乐没好气的去抢他藏在身后的病历报告。

“少将?”副官往后躲了躲,有些不确定的喊了声。

江青远依旧望着漆黑窗外,低声笑道“给他看吧早点看了早点走,现在或许还能买到回去的票。”

这笑怎么那么刺耳,凌知乐一把夺过病历,砰的一声将门关上。赵副官摸摸险些被创到的鼻子,叹了一口气,哎,我可怜的少将。

待将病历和报告仔仔细细地看完,凌知乐终于再也忍不住,眼泪如同断线的珠子一般簌簌地掉了下来。

他痛得一边哭着一边翻看着病历本,雌虫的伤远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得多,那双腿瘫痪了,虫翼损伤的面积过大连至心脉,如果不截肢,便会危及性命。就这样,在江青远昏迷的时候,他的直属上司就已经签字同意了截肢。而没有了虫翼的军雌,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回到军部了,江青远只能被迫退役。

因为虫核也受到了爆炸能量冲击,等级在短短两个多月内,一路跌至s级,甚至还有继续下降的可能性。而雌虫能捡回这条命,也归功于他强悍的体质。

凌知乐心中像是被捅了一刀,痛不欲生。他紧紧地抓着病历本,眼泪不断地滴落,模糊了那些冰冷的文字和数据。

凌知乐心疼江青远所遭受的这一切,那种痛苦和绝望,他感同身受。

上辈子的他不也是这般境地吗?因为一场车祸,他失去了至亲之人,自己也瘫痪着躺在床上三年。在那漫长的时光里,钱财被一点点耗尽,他从一开始坚信自己能够看到未来,到后来被残酷的现实狠狠地甩了几巴掌。他逐渐跌入了无尽自耗与绝望的深渊,最终选择自杀来结束这一切痛苦。

现在看到江青远这般遭遇,那些痛苦的记忆瞬间涌了上来。

“这下你该满意了吧,抽屉还有一份离婚协议,签了赶紧滚出我的视线。”江青远冷冷看着凌知乐这副痛苦模样,冷笑着嘲讽道“或许,需要我介绍一个能养的起你军雌吗。”

这该死的虫子,凌知乐抹了一把眼泪,发现泪水还是不停的流。他磨了磨牙,雌虫的话就像双面刃,刺向他的时候也在割着自己的血肉。

凌知乐心中默念几遍,他受伤了他最大,他受伤了他最大的压下火气。走到桌边拉开抽屉,果然看到一份离婚协议。

江青远看到雄虫乖乖去翻抽屉,哼笑了一声,被下的拳头却已握紧,果然就是如此。

哪知凌知乐又走到床边,吧嗒掉着眼泪问“你到底弄了几份?”还打了个哭嗝。

江青远沉默“这是最后一份了。”

“好。”凌知乐啪的将纸甩到地上,然后跳上去踩了几脚。捡起来后撕烂丢进垃圾桶,转身去掐江青远有些呆滞的脸,雄虫恶狠狠道“你t的再说离婚俩个字,我t弄死你。”

但是,流着泪的一塌糊涂的面孔,鼻孔还滋出一个泡的雄虫好像没什么说服力。

江青远浑身松懈下来,忍不住噗嗤的笑了。

“笑什么笑!!”凌知乐抽了纸巾擦鼻涕,泛红的眼直瞪忍不住抿唇笑的雌虫。“真的会弄死你的哦。”他内心的想法是操死你!

好吧,他扮个小丑能让他家雌君笑起来也算值得咯。

雄虫可怜兮兮反坐的,挂,在椅背上,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的。凌知乐在江青远病房陪护已经有了一周时间,从前对他宠的没边的雌虫,只要在家啥都不用他干,只要张嘴等吃,脱下裤子几把等挨坐。这受了个伤,倒像是转换了性子似的,这也太折磨虫了。

他天天在雌虫趾高气昂的指使下忙碌的跟个小蜜蜂似的,一下伺候的不如意就离婚离婚的嚷。

就像现在,这二虫一个靠坐在床头面无表情的刷着光脑,一个挂在椅背上怀疑虫生。显然,刚刚也是经过一番争吵陷入冷战中。

这不过是一件小事,江青远想要画画,让凌知乐去给他买画板,画笔等涂料。等凌知乐买回来后,江青远又嫌颜色不对,拧着眉一副不开心的模样。凌知乐说,现在天也挺晚了,明天给他买新的。其实他是好久没碰游戏了,有点子游戏瘾,就跑去开了几把游戏。

江青远当然不开心了,当即又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份离婚协议。

“乐乐,你过来一下。”雌虫放下光脑,突然说道。

凌知乐眼睛一亮,麻溜的就凑了上去,但见到床头柜上的离婚协议,又垮起了个批脸。

江青远抿了抿唇,挤出了一抹笑,凌知乐怎么看怎么不得劲。急忙坐在床头,去握他的手。

“你也看到了,我们真的不合适,乐乐。”江青远抽回手,目光如死水一般平静。这样一个活泼可爱的雄虫,下半辈子不该被绑死在他这个废物身上。前些日子,他的等级也跌下了b级,而且还在往下跌的趋势,他的腿,也几乎没有康复的可能性了。

虽然雄虫信誓旦旦的说,只会有他一个雌虫,绝不再娶。正是因为知道凌知乐是一个好孩子,他可能现在就是可怜他心疼他的遭遇,但,等以后久了呢?他厌恶了呢,他江青远又习惯了雄虫的陪伴,看到曙光后又被推入阴暗潮湿之地,他又该怎么办。

“我错了,我错了,我现在去给你买你要的荧光笔好不好。”凌知乐急忙哄道,他总感觉他的雌君要碎了,他心疼的抱了上去,不停的道歉。

“真的不是这个原因。”江青远皱眉推了推将自己紧紧揽着的雄虫,他抬手擦了擦凌知乐眼角的泪,凑前温柔吻了吻,就像曾经那般。

“你会有更好的生活,更会赚钱养家的雌君。”他双手捧着凌知乐的狂摇的脸,认真的道“离”

凌知乐目光一寒脸色沉了下去,快速的伸手堵住他的嘴,好,眼泪攻势没用是吧。

“你等一下再说。”说完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江青远“?”怎变脸那么快,还隐约嗅到一股危险的气息。

“身体上的伤恢复的挺好的,江少将刚受伤那会还是3s级,自身体能也比较强悍,就是那腿,还得看后期多多按照医嘱复建,但是站起来的希望很渺茫。”老医虫看着灯光下的病历慢慢道。

“我是问,可以做爱吗。”从病房跑走的凌知乐皱着眉抱臂在一旁站着。

这雄虫怎么那么凶哦,一身气势冷飕飕的,老医虫掂了掂眼镜,抬头上下打量了一翻表里不一的雄虫。看着眉清目秀乖乖巧巧的,这性子怎么那么差“可以是可以,但是你要温柔点,在他高潮时,你用精神力蕴养一下他的虫核,说不定能不那么快的掉级呢。”

听着前面凌知乐心中一喜,但听了后面一句,又拉下脸“你怎么不早说,用精神力可以帮他蕴养虫核啊!”雄虫拔高了音量,粗声粗气道,这不在江青远面前,他懒的去装。

“啊,你s级,也只能蕴养a级以下啊”

凌知乐“”得,我是废物。

不过既然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他风风火火的又冲回病房,站在门口时调整了一下状态。推门,闪身进屋,关门,落锁,一气呵成。

“有虫追你?”江青远见凌知乐这幅鬼鬼祟祟模样,皱了下眉问。“是谁?”声音隐含了怒意,明明在意的很。

“江哥,你刚刚说啥。”凌知乐慢慢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的望着已经窝进被里的江青远,一字一顿道。

逆光的雄虫面庞笼在阴影之下,灯光笼罩下的阴影将雌虫完全覆盖,隐藏在暗处的潮水蠢蠢欲动,就待他答出正确答案后,一举将他沉溺。

江青远愣了一下,叹了口气,现下雄虫愿意听他说这个,怕也是做出了决定。“乐乐,我知道你只是习惯了我而已,即便家里的雌虫不是我了,时间久了,你也会习惯的,我孕囊受伤严重,也已经无法孕育了,到时你跟你的雌君,会生很多可爱的小雄子,小雌子,我会在你看不到的地方,祝福你们的。”

“所以呢?江少将,说重点。”凌知乐憋着一股气,说这话时就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气音。他极力的压制着满身的愤怒,久违的躁动症仿佛又回到他身上。

江青远闭上了眼,将脸埋在被子下,道“离婚协议就在你面前,你呃,你做什么?!!”他猛地瞪大了眼,"凌知乐,你竟敢对我用精神力?"

雌虫话还没说完,就被雄虫用精神触角捆缚着双手压在床头。

“恭喜你,答对了。”凌知乐轻柔的坐在床边,将雌虫盖着的被子掀开,目光肆意的打量着在床上扭动的躯体,无形精神触角摁压住雌虫弹跳起来的身子,他有些着迷的伸手上去,撩起他的病服,当看到一条条扭曲的疤痕攀爬在雌虫颤抖的腰腹后。

凌知乐脑中咯噔一下猛然清醒,满腔愤怒乍然泄气,他扑上去轻柔的舔舐着那些伤口。

“江哥,不疼的,乐乐给你呼呼。”语气带了些湿意。

被压制的身体不再挣扎平息了下来,江青远睁着眼望着惨然的白炽灯,一时失语。

凌知乐泛红着双眼爬起身去看江青远,他跪在江青远身侧,掏出硬的跟铁棒一样的肉棒,怼在怒目而视的雌虫唇边“好江哥,小小乐疼的都流泪的,你给小小乐止止疼呗。”

散发着浓厚雄性麝香气息的肉棒戳在嘴唇上,那马眼还淫荡的流着浓液,江青远抬眸看雄虫可怜巴巴的捏着几把看过来,鬼使神差的,伸了红舌点了一下龟头。

凌知乐被他这一下勾引几把突突的跳,于是更加卖弄可怜的撒娇“呜呜,小小乐要炸掉了,好哥哥,快帮我止止火。”

说着半推半就的顶着雌虫的齿关,缓慢却坚定的插进他的嘴里。

江青远被这根巨屌噎了一下,用舌头推拒般顶了顶,却被变得更加兴奋的雄虫插的更深,差点干呕起来。

几把被柔软的口腔包裹吮吸,还是他日思夜想的雌虫,凌知乐红着眼。心灵比肉体更加痛快,他控制着缓慢抽动几把,不想太过为难雌虫。紧盯着江青远蹙着眉用口腔舌头喉管伺候自己的几把,险些被那色情模样激得当场缴械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