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2)

、捧奶汝交/逃跑修罗场

经过一轮操弄,胸脯布满星点精斑还有斑驳齿痕,先前捧着的奶子被吮得发麻又被炙热尘柄抽打数下,正颤着娇翘乳尖,雪莹肌肤冒起细密的汗。

他微湿的长睫半掩,被训后极其自觉地趴在老师身上,浑圆丰美的臀部因爱抚染上躁动,混着骚水双腿被肏得还合不拢,股间湿淋淋的欲望就着藤绳慢慢淌下。

那怯生生的小模样格外合人心眼,小腿一晃一晃地抽紧又绷直,腰肢因为摆动淌过雪地的光,油画般美好的仿佛虚幻。

朦胧月光映在砖壁,影影绰绰的残影被火燎烧一般,细如蚊呐的抽噎叫得人骨头酥麻,赛西尔却似没有听见,继续挺动劲腰,上翘的顶端勃发涨红,铃口有些湿濡,动作间滑出一道道淫靡水痕。

"唔嗯…"在被淬玉手指挑起时,希涅乖巧地伸出舌尖,老师于是扣住下巴与他缠绵激吻。混合着木质冷香与进逼燥意,铺天盖地的攻势几欲令人窒息,却又舒服地有些忘我。

"我刚刚跟你说了什么?"

话一出就感受到被扯得泛红的胀疼,青年喘了声用手捂住,然后推挤胸脯在朝他冒热气的狰狞阳根上轻轻蹭了蹭,承受不住地羞怯哭吟起来:"…唔别…别捏了……吃、吃奶…好不好……"

在森白冷光渲染下,细腻后颈晕开旖旎的酡红之色,迷醉的余韵漫过四肢让他在一次次地抽插下,后穴一阵痉挛得发大水。

前面玉茎跳疼又酸胀,一股射意袭来,断断续续流精的铃口在惊声中松关,肏进肉环的绿藤挤压着敏感点,粉嫩龟头须臾便喷出汩汩晶莹水花。

赛西尔似乎愣了会,指腹摩挲剧烈起伏的细白锁骨,惟有这样的掌控感,才能满足卑劣人师的领地意识。

线条优美的下颌弧水珠啪嗒滴落,咬唇的样子一副很好欺负,让他忍不住…起了点恶趣味。

"好象…大了。"赛西尔边磨边说:"宝宝的骚奶子被肏大了…怎么办呢?"

"要是被坏人看去半夜爬床舔奶,以后乳孔合不上是不是又要哭着找老公纾解,嗯?"

"我…没呜呜…"希涅被弄得脱力,浑身软成一滩水,眼睫沾着泪珠艰难搧动,纯欲又色情的情态几乎让对方硬得又胀,暗含恶意地想用更为稠白的东西,最好浑身上下都沾满他的味道。

希涅有些慌不择路地逃了。

中间发生什么隐隐约约还记得,后穴含满浓精,从脖子到胸前更是黏糊得不行,他趁男人去准备什么东西的时候,扶着墙趔趔趄趄地走。

如同一盘即将溃散的散沙,瘦弱骨节被风吹得摇摇晃晃,一身价格不菲的金饰随意碰撞,脚跟踩在短珠绒毯面,微微痒意让形状姣好的足弓蜷缩起来。

他浑身都是散架般的累,走不动道就缩进犄角旮旯,冷汗缕缕打湿了白皙背脊,最后忍不住疲惫闭上双眼。

逆着光浮荡虚影宛如鬼火跃动,于瞬暴涨开来,脑袋划过白光,几乎不留人反抗的余地,思绪不由自主放空,然后倒了下去。

手肘擦过暧昧红痕,不知何处生的火苗驱散浓重氤氲,没了令人脸红心跳的情欲味道,取而代之是温暖干燥的橘黄。

石柱上燃起一排排火把,梯台映着融光,泥板雕塑相列而陈。

圣书体篆刻的壁画中,诸神环坐着进行审判,正中心鹰头浮雕被挖空左眼,旁边是沙漠之神骄傲地宣布侄儿身中已有他的种子。

却滑稽的什么也找不到。注1

这段被传承百年的荒淫笑话,如今在黄土壁上栩栩如生地展现。

可以想见指使营造官的法老带有何其大的恶意,对于任何胆敢触碰自己所有物的神。

天光下人影被曙晖拉长,幢幢叠叠间为肃穆神象蒙上阴翳。

隐约有人在交谈。

希涅架不住眼皮厚重沉下,倒头又睡了过去。

"您这样是不是有些太过蛮横了。"

声音像隔着云层传来,说话的祭司肌肉紧绷,先前就是他代替未出席的维西尔,进行斋戒沐浴的仪式祈福。

只是感受到魔法的残留,联想被入侵的内宫,瞳孔还是微微收缩。

"法老对您很不满意,正在来的途中。"

"…是吗?"维西尔冷淡应了声,袍摆微微扫过方坛,宏伟的巨柱下,两道身影渐行渐远。

前方是一列站直的高大执事,顶着漫天威压恭敬垂首。

那些曾都是埃及最强悍最骄傲的战士,经过身心洁净的考验,获准来到神明身边守护宫殿。

如今浩大规模与随处可见的奢华,权势美人对他而言唾手可得。

这样的能力不由让人心生向往,身后祭司注意到维西尔身上的抓痕,那点敬佩又被铺天盖地的嫉妒给取代。

他怎么有脸…去侵犯那样纯真的美人?

祭司忽而想起青年从事神职的模样,低眉垂睫沐浴在天光中,极具迷惑性的外表笑起来纯欲又撩人,卧蚕颜色有些深,颓美中一副被欺负狠的样子。

因为祈祷总露出的一截后颈,是那样的敏感脆弱,很容易骗取到男人女人的疼爱。

脑海最后定格在伟岸男子抱起青年而垂落的那双小腿上,纵使只有刹那,还是与更深沉的回忆重叠起来。

曾经的希涅貌美而青涩,又是极为浪荡的性子,随意勾搭暧昧被逮住就回过头来撒娇讨好,好象满心满眼都是你下一刻却可以无情抛弃。

他听过少年同人抱怨告白的委屈语调,也见过更为过分的亲密举止,像被娇宠坏的丝雀,给足诱饵就会上钩。

他卑劣想象少年哭求他的画面,可是当真实发生后,看着少年满身泥腥因为逃跑而瘸的腿,?"

"你待会就知道了。"

稀薄天幕下,朦胧火光笼着那张脸,隐约可见他带笑模样,被暖橘渲染的影影绰绰。

他摸了摸鬣狗下巴,在后者温驯呼噜声后像嗅到什么从奴隶手绳飞奔出来。

绳子被拉到极致忽而拐了弯,蒙图姆有些遗憾地没能看到猎犬扑咬的画面,踹了踹弱下阵还在装忙的蠢狗,啧了声道:"之后别给这牲畜吃饭了,本能都遗忘,看来离米虫不远了啊…"

"不过王叔…这是什么?"

法老犀利目光攫获住腰侧那抹淡红,在古铜皮肤上并不明显,象是什么引人遐想的抓痕。

微微缩动的瞳孔浮上不可置信与汹涌嫉恨,如果不是反覆确认过王后不可能和熟人上床,他出远门前是决计不可能把希涅放心交到对方手里的。

一想到他们有可能背着他干些什么就无端令人作呕。

[注1]传说荷鲁斯是个美男子,在跟赛特讨回埃及王位时进行几次比赛,有次他因伊西斯被赛特怂恿手下留情而怒伤母亲,落荒而逃时被赛特挖去一眼,然后拉见两神争执不下设宴款待,结果夜晚赛特和荷鲁斯同床共枕的时候想侵犯侄儿被割掉嘶…很蛋疼…泥们都懂得

想要评论花花[手动星星眼]

"一只顽劣的小狗,"赛西尔不置可否哼笑了声,"你该知道的。"

迎着光男人换了个更惬意的站姿,穹顶下宏观壁画沉沉压缩空间,浓黑人影自黑暗处延伸出来,衬得他越发高深莫测。

蒙图姆骤然想到今日这局面,还是由于他置换掉原本仪式的人选,万般不爽下,只轻描淡写地开了口:"事到如今,我和你也没什么好说的。"

位高权重的法老难掩气焰,大步流星走向直觉引领他的方向,宽掌贴着石壁,墙后的回音告诉他应该还有密道。

身后士兵垂眼为他们的王执起火炬,火星噼哩啪啦不断发出迸裂声响,宛如死亡新生周而复始。

赛西尔比手让执事收起敌意。

跃动的火光点燃在那祖母绿的深眸里,声音透着几分薄凉的暮色。

"他不在我这。恕我直言,你对我的怀疑总是充满个人的偏见。"他仍旧是带笑模样,有些漫不经心摆弄起嵌有钻石的权戒。

剔透砌面映射出无数人的脸孔,最后定格在角落的缩影。

"是什么人……影响到您的决策呢?"

"给我噤声。"法老不耐烦踢了踢墙角,"开还是不开?"

"…随你便吧。"维西尔两手一摊,石头从并拢指尖飞快弹出,在法老眼疾手快闪身下,石子精准无误击中了墙上机关,泥砖陷了下去。

壁画上倏然浮现切口完整的裂痕,几粒砂石从烟尘里拍落,门一样朝左右拉开。

"怎么样?"

他目送着倨傲的王扬长而去又挫败出来,短促笑了笑,明知故问地问。

蒙图姆懒得理会,手臂绷紧青筋,有些烦躁地揉了揉太阳穴,半晌,才喃喃道:"希涅…到底去哪了…"

"真可怜。"他兀自感叹了句,阴影笼罩下神情有些落寞,声音尤其低落。

"就这方面来说,我们…都一样。"作为只求而不得的可怜虫。

细不可察的自嘲声,仿佛隔层窗纸,显得朦胧不清。

"什么?"没听清的法老了眼看人。

维西尔敛下不合时宜的伤怀,只冷淡回应:"不,什么也没有。"

"只是您可别忘了——在埃及没了我的辅佐,您将寸步难行。"

"我有权力收回你的一切。"法老信誓旦旦地说,末了还补充道:"把希涅的下落告诉我,今日之事我会给你补偿,就当作赔罪了。"

"好啊。"赛西尔露出真心实意的笑容。

送走了难缠的客人,赛西尔低声吩咐过侍从,就随意执烛火从方坛暗门走下去。

台阶尽头烛光大亮,重帷后流苏垂落纱帐交掩,地板精细铺上厚层鹅绒,火光隐没处雪白床榻传来细小的呜咽声,像什么力竭后的啜泣。

光线幽深而昏暗,他俯下身撩开厚重床帐,烛光映着的面容姣好静谧,脸上正蒙着白纱与濡湿的蕾丝眼罩,闻声微微侧头。

"好乖。真的有在好好等我吗?"

男子将烛台搁置地面后,压着被红丝带绑住的手,欺身上到床面。

希涅呼吸一滞。

"唔"了声就缩起脑袋,想躲避扑面而来的强大气压。

混了雪松香的荷尔蒙紧紧包裹着他,明明这么浓烈,却又散发着令人心安的味道。

赛西尔松开一掌,向下按住青年柔韧的腰,闲适伏在身上,大长腿就横在两条穿了丝袜的腿间,强势分开了敏感瑟缩的腿心。

"…在想什么呢?"

隔着头纱,男人垂下乌睫,缱绻吻了吻白皙精致的下颌。

回应他的是一声急促的喘息,希涅微微仰头,十指抓住从床柱两头伸来的红丝带,眼角因隐忍憋出生理性泪水,青年嗫嚅着问道:"呜…谁阿…是谁?"

"别、别这样好吗?"

一副快坏了的样子。

还是娇气的孩子啊…

维西尔漫不经心地想,戟指一推把盖过胸脯的白纱往上提,露出残红斑驳的躯体,下身摊开成蝴蝶一般,翅骨张到最大。

睡姿随便又松懈,这样朝他大张双腿的视觉很美好,让人想再放纵一下。

"真的猜不出来?"他带茧的手掌包覆住腿根,刻意放缓动作往白丝勒出的腿肉摩挲。

希涅被弄得很痒,光裸着洁白身体又笑又抖,红丝带偏偏缠裹腰到双臂,下体更是被交叉捆绑,想动又不能完全动。

沁了香汗的雪肤透出淡淡粉晕。

"是你——"他想起自己当时曾央求另一人带他走,还回头看了眼立在深渊般暗黑的人影,魂差点没被吓飞。

"…那个死变态?"

因为丝袜边缘被拉开,凉风灌入让青年倒吸口气,立马乖巧改口:"等等…等等,开玩笑啦、我开玩笑的,你不会生气了吧?"

"怎么可能?"

赛西尔手肘下压床铺,半撑着的姿势让线条流畅的肌肉极具压迫感,他指腹刮蹭的力道不轻不重,却刚好让丰美腿肉从裂隙中露出来。

"看来是什么都做过了。"他波澜不惊点评道。

浓长的乌睫微敛起来。

绸肤上落下浮掠的残影,太过暧昧的距离连呼息都变得稠湿。

希涅感受到一腿被屈折,不断挤压着酸胀的小腹,略带管教意味的控制有些羞辱,但一想到做出这举动的是很信任的人,就忍不住露出更多舒服的表情。

"…废话,你要是早点来就好了。"

穿了白丝的脚趾不自觉扭捏在一起,朝热源碰了碰,细微的"撕拉"声伴随裂缝下延。

艳红的绳系在匀称秀美的脚上,隐晦昭示些什么,圆弧状的裂口圈圈大开,最后只剩皮筋完好缚在上头。

接续而来是唇瓣温凉的触感,细麻的痒意羽毛一般,希涅躺在床面微微伸展,唇上还有被咬出的齿印。

"就不怕我趁虚而入?"

他一抬眼,油画般细腻的肌肤映入眼帘,腿根间夹着极为糜艳的红,因为使用过度高肿起来。

希涅呻吟了声,手臂随意推他几下,闷闷道:"你不会的。"

"不是一直都对这种事无动于衷——还打过我屁股来着。"

"什么时候?"赛西尔慢悠悠抠挖堵住穴眼的珍珠,被绑成礼物的疲软性器在眼前晃来晃去,雪白腿肉抖了抖,有些害羞地向内一挤,却明显让伏在中间的人影更加兴奋。

"在我…"希涅眨了眨眼绷紧身体,"事奉神庙的时候。你把和我谈话的女官拉走,叫我不准再讲性启蒙的事。"

"当时的你简直不可理喻,我和她明明就只是朋友,却因你的怀疑被关禁闭还扒光衣服…"

"…做了那种事。"

"要怪就怪他们不怀好意。"他指尖微施力,沾了稠液的珍珠顺势滚落出来。

深入水中的"噗哧"声响,极其淫靡又情色,白浊失去阻挡后汩汩淌出。

一阵压抑地轻喘接续而来,充斥着黏腻与暧昧,阴凉室内不由湿上几分。

"那你呢?"希涅敷衍给了回应,在眼罩被摘下的瞬间,低敛长睫颤了颤。

红丝带的束缚无疑让他如精美的礼物被拆封,累到不行的躯干一点点向上舒展,有些僵硬地想起身。

修长的手指按在床缘慢慢收紧,

"—你!嗯…"

光线此时旖旎般的朦胧,暖黄光晕将地砖映得通橘一片。

金光自墙面涌荡而来。

乌睫搧下薄翼的残影,隐约可见的活色生香,维西尔朝顶端红丝"啾"了声,色气地咬起缎带,墨绿的瞳孔微微挤缩,那模样简直酥得让人腿软。

瓠齿陷入蔻丹的红,叼着丝带一寸寸抽出,活结被松开,红丝便散落下来。

感受到被专注的视线,似乎心情很好地重新俯下身,他伸出舌头舔了舔粉嫩性器。

"看来需要治疗。"

希涅被这亵玩搅弄得意识有些混乱,闻声缩了缩腿。

因为低阖着眼,便没注意到那微妙的神色变化。

他是真的很喜欢这样做。

似乎唯有如此,才能从压抑的情感中获得一丝隐密的欢愉。

赛西尔唇角勾了勾,有力的臂膀伏在身边,健硕身材上布有几道抓痕。

"还是"

他斟酌了下,然后拍了拍丰美的臀,示意起身,"…先抱你去清理好了。"

明明是不容拒绝的专断,却因出现的恰到好处而显得蛊惑。

"一定很难受,对吧?"

与深绿的瞳仁撞在一起,希涅难为情地移开视线,嗯了声。

门外侍女小心翼翼地放轻脚步。

一墙之隔,尼罗河吹来的风在阳光斑驳的早晨,很是舒适宜人。

为首的侍女长低垂着眼,依序清点送入殿中的吃食。

各种珍馐药材流水一般往里头送,很难不让人想到一些色色的事。

少女们交头接耳,说起待会会见到的美人,不由脸红心跳。

半晌,私语声弱了下来。

晨光倾斜进的乳白色神庙,侍从鱼贯而入。

长桌传来一阵难以忽视的脚步声,在白纱吹拂的圆柱尽头,矮榻被男人挡得严严实实,他姿态随意地拿着毛巾,侧耳听人抱怨。

从帘缝可以看到一截搭在古铜臂膀的手。

深陷床帷软榻的大美人,有些吃力地坐直身,黑发垂在耳边,下边是潮红的面皮,连呼吸都显得迷乱。

侍女好奇地微抬起头,只能从余光瞥见点裸露在外的雪肤,因为擦拭,细滑皮肉敏感地抖起来。

那真是、诱人的过分。

"你有在听吗?"希涅揉着被过度束缚的手腕,红痕在娇嫩皮肤上很是暧昧。

他指尖用了力,忍不住吸了鼻子,像不自主地撒娇,"很痒,别弄了啦…"

"再擦就要破皮了。"

"这么敏感?"赛西尔擦腿的动作一顿,好笑看着他,毛巾还弥漫湿气,热度很是刚好。

"嗯嗯。"他随意点了下头,一副躺平状态,"我肚子好饿。"

"那要等菜齐了。"赛西尔用指腹刮蹭鼻尖,萦绕香气让他不禁想低头深嗅。

希涅没怎么思考便问出:"这身装扮是你弄得?"

一向高风亮节的某人毫无负担认下责任:"也可以这么说。"

"算是来自…王宫的好意。"他神秘笑了下,忽而意味深长贴近身:"就某方面来说,你应该会很熟悉,因为是法老的审美。"

"说是…让我给尊夫人用。"

"…尊、尊夫人?"希涅差点没咬到舌头。

回应他的是温柔抚摸,顺毛一般揉着发顶。

"没事,你不用担心。"赛西尔十分慷慨地表示:"还有其他款式,想要看吗?"

"那很恶趣味。"

对于学生的怨怼,他不以为意耸了耸肩。

"你这样真的好漂亮。"维西尔凑近了看,还想补充一句"在床上",就被狐狸爪子用力拍开,青年翻了个身穿回衣服才慢吞吞下床。

纤长的手撩开流苏,灿金在白皙指骨烘托下格外耀眼。

门帘后美人一手抵后,慵懒靠着宏伟圆柱,袅袅的香雾让一切旖旎起来。

隔着氤氲,披散的衫雾一般拢着绰约人影,大腿处一对皮带和凌乱吻痕,他有些兴致缺缺,抬起眼皮。

"有水吗?姐姐。"

被点名的侍女当即红着脸回过神,马上拿起金瓯,因为太过紧张,瓶身擦撞桌角发出巨响。

侍女怕得一副要下跪的样子:"抱…抱歉!真的很对不起。"

"没事没事。"

希涅也是一惊,旋即换上笑容,毕竟他从来不会为难女孩子。

抓住手腕的力道渴求般,少女忍不住痴迷望向他。

怎么会…这么漂亮,而且还好温柔。

心跳猛然漏了一拍。

"没伤着吧?"

"没、没有。"从弥漫的绮念反应过来后,她害羞低下头,半晌,才小声道:"都是托您的福。"

"可以的话…"

希涅在少女抬头刹那,注意到她长着很妩媚的容颜,丰满胸部压过来,不由让人有些心猿意马,嘿嘿。

"能不能让我待在你身边?"

"这个…"希涅笑意不变,后退一步。

赛西尔宣誓主权般把人往后一揽,"他不行。"

"别忘了你的身份。"这句话是对着希涅说。因为错位的关系,看起来就象是接吻,不禁让人升起一丝嫉妒,又夹杂隐密的期待。

"正常交友而已。"

坐在餐桌前的青年明显不乐意,手中刀叉发出乒乓声响。

坐他旁边的赛西尔仍慢条斯理,继续用餐。

片刻静悄后。

他指尖一顿,放下纯银餐具。

"就这么想找人聊聊?"

边说着,空出的手按住椅垫,俯身的姿势让他很好地看清腰线处滚落的水珠。

"……"有点性感,怎么回事?

希涅收起还在磨蹭抓痒的脚,点了点头。

"说吧,我都听着。"他往斜后一靠,优雅交叠起令人羡慕的大长腿。

希涅:……

难怪他们都要腹诽你。

妈的,老男人。

"之前在宴会上看到你就不怎么说话,好象特别喜欢跟女孩子家在一起。"

赛西尔漫不经心垂着乌睫,视线掠过柔润后背到绑了白纱的胸脯。

隐约可以闻到膏泥的药香。

"可是你拒绝过先王指给你的婚配,听说还和人家堂弟闹掰了。"说到这时,他忽而勾唇笑了下,指尖规律地敲叩桌缘,真的很明知故问。

"我…"希涅挑着艳红眼尾咬了下叉子,"又不至于这么蠢。"

"总不能他让我做什么,我就要全盘接收,况且真答应了…"希涅抬起眼皮,染着暖光的眼里满是醉人的气息,"你能同意?"

"……"不。

赛西尔云淡风轻地揭了过:"怎么可能?"

"难道要我在众神眼下看你沦为囚徒,然后无可奈何朝那人打开双腿?"

"可是…那为什么…"

希涅垂下颤抖的睫毛,熹光给他添上一层口脂,在暖烛融光下,姣好面容宛如哈索尔般梦幻虚假。

男人轻松的身形透出一种势在必得的残忍,高大阴影覆了上来,

"她的死亡可不无辜,王后。"

这一瞬间熟悉的掌控姿态在那人的胞弟身上完全复刻出来。

他不由怀疑起当时,途经后花园的路上,那倒在血泊中、赤裸裸的威胁。

出于恐惧,他跑到王弟宫中寻求庇护。被胁迫成眼线后,一直回报着父王动向。

那时候他还不了解维西尔,模模糊糊听说过有关他的传闻。

灿烂日光泼洒下,漂亮面孔带着姽婳红意,温顺露出脖颈线条的样子很是诱人。

"你今天很不专心。"

宽阔窗面中间,大理石砖一路铺到飘纱尽头,掌权许久的法老人到壮年,说话总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地猜疑。

"二子,"散发着太阳暖意的手抚上他的乌发,宽大的指节十分有力,陡然的触碰迫使他不得不颤起乌睫,尽量往掌心靠拢。

"可以起来了。"

他不动声色梳理着少年发梢,指腹暧昧地按下,薄薄皮肤被摩挲出湿氲的红,惹得身下小儿子含泪呜咽了声。

那是与冷淡神色极其不符的侵犯意味。

"父王……"黑发美人咬唇犹豫了下,视线飘忽不定往门纱轻掩的大阳台看,膝盖还有些犯疼,本能地想要缩去一边,就被拦腰抱到法老王膝上。

"刚刚讲到哪了?"

长椅上华丽长袍逶迤下来,动作间可以看见扶在少年软腰的手。

绿松石耳坠下,浓而密的长睫驯顺掩落,靠在年轻的父法老怀里,当真如外头谣传一般。

这位明艳动人的大美人,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小儿子,可是爬上了亲生父亲的床。

一位大臣恭敬地弯下腰,回禀道:"陛下,在说战俘的事。"

"我没问你。"居高临下的法老冷声打断。

"希涅,"

他意味不明地拍了下幼子臀部。

带惩戒性的力道不轻不重,还来不及惊呼,脸色就变了变。

随后他命令道:"你来。"

美人抬起湿漉漉的眼睫瞪他。

因为被触及敏感的地方,他不得不绷紧脚背掩饰身体的变化。

"知…知道了。"

纯白王袍下半边香肩都在抖,浓稠暧昧浸染得肩骨黑痣有些发红。

阶下权贵不由屏住呼吸,深晦瞳色参杂模糊不清的调笑。

"喂喂,你刚刚看到了吧?"

离开穷极奢华的中央大厅后,有人忍不住咋舌感叹了下:"真的很漂亮对不对?难怪那位都动心了,是我我也忍不住。"

跟在他旁边的贵族用手肘推了他下,调侃道:"少来,人家可看不上你。"

"不过,为什么会罚跪在那里?"

英俊校官摸了摸下巴,露出十分耐人寻味的表情。

"好象是触怒了龙颜…"

"为了一个小小的宫女——想调离内宫,跟在王太子的身边。"

"那可真是…"贵族们意味深长看了眼廊道深处,氤氲着馥郁香薰,似乎开始弥漫起无声的、黏稠的浓欲色彩。

"……"

"翅膀硬了。"

不知为何,他说这话的同时感觉到莫名地气血上涌。

重拱下到处都是神圣色调的装饰,珠宝积如流水随意镶嵌,足以见王室的铺张浪费。

烟绚壁画象是没有尽头,铃铛轻响不断回荡在深幽宫殿,湿郁迷乱的隐密哭声,在病态般扭曲的黑暗中渐不可闻。

维西尔透过宫人执烛的焰火,看见隔烟晕染开的一幕。

"您到底还想怎样?"

"我好疼、真的受不了了。"

入目便是漂亮奴隶委屈地推拒。

他雪白的足踩在地砖上,两侧吹起的飘纱隐隐绰绰笼着他,再往后就是宽敞浮华的大阳台。

天光下细腻脚趾因为寒意微微蜷缩,关节暧昧的红与足以令任何人疯狂的貌美肉欲——确实很难不让人有什么其他想法。

立在他身前的法老却毫无动容,低沉磁性的嗓音从二子上方响起:"别往后了。"

"再往后我就不能保证,接下来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希涅如他所愿没有再动。

在父亲轻轻从后环住他时,猫一样的背脊微微发颤。

他不死心地还在奢求着:"可是…为什么要这样做?"

"明明…都流血了。"

、父王的选择

希涅被抱到洁白柔软的床单上。

因为端坐而露出的天鹅颈,浸润湿气迷离的眼尾隐约转过来,随后失落地移开。

法老王眼色暗了下来。

"没有为什么。"

"你是我的儿子,给你打上标记有什么不对?"

他向来高高在上惯了,就连说话的口吻都没意识到该有的界线。

被触摸的皮肤泛起细密的湿,父王带审视性的目光略微下移。

希涅哆嗦了下,还想反驳:"你对别人可不是这样。"

"嗯。"

这次他显得格外纵容,安抚性按了按儿子的腿,感受到禁欲已久的身躯重起了微妙欲望,不由皱了下眉。

"你太不让人放心了。"

统领整个埃及的君主人到壮年,钱财权力什么都有了,才想起那些未曾填补的遗憾。

怀中是举目无亲的瘦弱孩子,半是服从半是抗拒依偎着他的模样——就好象,心中那块最柔软的地方,被勾起了悸动。

他看向幼子的眼里带有一丝未觉的占有欲。

纵使数十年后他将魂归雅卢,也要少年和墓地里如山堆积的财富珠宝一同长眠黑暗。

他的来生必须跟随父亲,才能获取窥见天光的机会。

一片氤氲交织的呼吸中,希涅还来不及问询,法老王就压着他舔舐渗出血珠的乳尖。

"你的身体—"

舌尖温热湿润的触感混合着冰凉金属,在经不住反覆挑逗的敏感部位,给人一种近乎窒息的上瘾快感。

他蹙眉呜咽了声,脚背松了又紧抓着床单,留下凌乱痕迹。

"您起反应了…

别这样,先放开我。"

几乎是说出口的一瞬间,希涅难受地半眯着狐狸眼睛,急迫从男人身下离开。

被刺激过的身体还泛着瑰艳的红。

那一脸不知所措的可怜模样,被捉住的细白脚踝又是极其脆弱的纤细,因为挣扎而擦出的旖旎痕迹,这使原本的一点醉意重卷了上来,他神经末梢因为欲望有些发胀。

"不早了,需要为您叫个人来吗?"

隔着朦胧雨声,一切都象置身远方般的缥缈模糊。

埃及法老很快便撑起身,流畅的肌肉线条微微隆起,身上还有黏稠欲望的残留。

"不必。"

现在正值仲夏,他却能感受到男人身上浸过凉水的冷意。

王似乎在找寻什么。

"之前来的祭司人在哪里?"

他按了按太阳穴,眉间蕴藏风暴。

"不是说了别把他从我身边带走?"

还是那副极其俊美的长相,他却从优越眉骨中窥见一丝属于毒蛇的邪性。

深邃的眼窝与深黑眼线,看向人时总有一股阴晴不定的压迫感。

侍从头低得更沉:"大人不久前领着神使离开了,说是有事来找您商量,但、但…"

稍后他组织了下措辞才道:"见到您睡了,就不多做叨扰。"

法老支着下巴,大概明了事情经过,还是半真半假问了句:"是往外宫去了吧?哪里似乎住着几个贵族跟外邦人。"

他到来时热闹已经接近尾声。

身材火辣的舞娘提了提裙摆,小心翼翼避开随处倾倒的空瓶,脸颊晕着薄红,踩在地砖上款款退去。

弥漫的酒精与湿氲混杂在一起,一举一动间交织成暧昧糜烂的气息。

这是贵族们的私人派对。

刚从冰窖取出的酒瓶还冒着几分凉气,七零八落堆在一起,浅色气泡从摆放好的金塔顶端漫下,一路逶迤到桌下藏起的美人赤足。

他近乎不受控地,破碎的呻吟差点从喉咙涌出。

一个半钟前。

赛西尔自顾自走在前方,身后跟着一众仆人。

从没走过这么多路的少年有点烦,撩起眼皮四处看看。

"嘿,"希涅戳了下身前弟兄,极其自来熟地搭上肩膀,询问道:"你们主人这是要去哪?"

"我是新加入的,不是很熟。"

"什么?"

厌恶触碰的神使本来想着发作,可是在看清对方面貌后,心神不由一荡。

连钻入鼻尖的清香都忍不住多吸几口。

"是要往外宫的水榭去,大人还没打算回神庙。不过,你—"

神使捉住乱放的手,细腻皮肤下爬着黛青血管,让他一时迷恋不已,舍不得放开。

"—什么时后来的,像你这么漂亮的人我怎么没看过?"

"那你没看过的可多着,"希涅笑眯眯地说,好不容易抽回手,却没怎么不满:"我是偷跑出来的。"

"所以——拜托帮我保密啦,好弟弟。"

"喂,"神使看了眼正在撩起长袍而露出的雪白腰身,心里暗骂了声骚,却还是费尽心思替他掩护。

"我可不是什么小弟弟,应该比你大才对。"

"……"

这也要争。

"好啦好啦,"希涅把换下的祭司袍扔到他怀里,明艳的脸蛋还有睡压出的红痕,显得纯情无辜,"你知道他会对我干什么吗?"

"他…?"

神使顺着手指的方向看,紧接着一道声音慢悠悠地打岔:"能干什么?"

大步流星的祭司出现得无声无息,几乎在希涅开溜的下一秒,挡住少年去路。

"想跑?"

希涅立马像犯错的孩子,咬唇摇了摇头。

"不是这样,我是…是想去见一个人。"

他用有些紧张的嗓音,真心实意地道:"想要告别,真的,有点急。"

"在这里?"长袍一尘不染的祭司出声问道。

起初听到对方同意时希涅还有点惊讶,紧接着回过神,大致指了方向,就坐在步辇点着头想睡觉。

黑发美人托腮唔了声,感受到身旁声响才迷茫眨着眼,有些迟疑道:"也许…不是?"

"不说清楚点,嗯?"赛西尔不气反笑,露出少见的表情,捏了下他的手。

希涅顺势下了辇,眼底还有些惺忪,便含糊着嗓音问:"殿下,是从南方来的吗?"

"那里的男子好象特别骁勇,也比较多动荡。"

"算是吧,不过是延河岸的富饶之都。"

祭司没有看他。

希涅不知在想什么,有些出神:"那你一定知道,那里有匿身在沙漠的毒蜥和食人心脏的尼罗河鳄。"

"不过鳄鱼被父王斩杀了,他守着的珍宝正逐步流入王宫。"

光影交绘下,长睫在少年脸上落下缱绻翦影。

他忽而凑近,猫瞳一眨不眨,眼里盛满男人倒影:"我想宫中很快就要变天,这里的气候可能不适合你。"

"还要跟过来吗?"

祭司顺着少年扬起的视线看,前方可见的不菲装饰与辉煌殿堂,崇高城墙在黄沙里曲折迂回,将埃及贵族的挥霍无度展现出来。

他友好地勾了勾唇,云淡风轻道:"我的职责是把你带回神庙,履行神谕。在那之前,确认下你的交友关系也不是不行。"

"那可真无聊。"希涅哼笑了声,也没有拒绝。

其实早在听说过祭司身世时,就有这个念头。

在不远处传来的浮荡乐曲中,隐密的角逐正暗潮涌动着展开。

他站在角落的阴影里,脸上看不出喜怒。

"是遇到什么好事了吗?…哥。"

米斐斯玩味地放下酒盏,视线往正朝他走来的人身上飘。

"唔…"骤然被揉了把乌发,让他不得不低下头,去按那双不让人省心的手。

"我也想,不过这是在做什么?"

少年微微转头,目光穿过纵情声色的享乐,有些害怕地回避从高处飘下的视线。

"坐在主位的是安努斯亲王,因为提早结束了贸易——

作为说服腓尼基和叛乱的阿瓦里斯断掉贸易的功臣,他将站在我这边。"

米斐斯没有抬头,而是仗着年纪小,肆无忌惮地嗅起兄长怀里的香气,这几乎使他经日的压力瓦解,美好的让人一再沉沦。

希涅被他弄得浑身一僵,紧接着的声音却无法令人放松。

"怎么,你不为我高兴吗?"

面前男生冲他笑了笑,带着显山露水的逼人贵气,指腹忍不住往牛奶般细腻肌肤用力摩挲。

希涅反射性颤了颤睫毛:"怎么会呢。"

"那好,"他压低的声音从耳廓暧昧地传来:"我们过去那里坐吧,哥。"

"正好你还带了个人来,不是吗?"

他屈起腿,二话不说地靠在兄长身上。

在对方来不及反应的呼吸加重,米斐斯就手穿过后背慢慢压下,声音危险着说:"他从刚刚起就一直看你——"

"这种的我一般会找人处理,不过"他舔了下干涩的唇,含笑道:"要是哥惹上了麻烦的大人物,那可能会…哭得很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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