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持着钱都花了来都来了的信条，男人还是硬着头皮上了。
“是我。”苏木看了余辙一眼，余辙瘪了瘪嘴，离开了。
苏木按例给对方望闻问切后，问了几个简单的问题，已经开始写药单了。
“这么快？”
病人哑然，他手中的报告还没有机会给，“不需要看检查吗？”
苏木开口：“比起那些数据，我更相信我看出来摸出来的情况。”
病人拿着药单，去科室内的药室处拿到药方子后，还恍恍惚惚。
所以，他如果来了的话，连报告钱都可以省了？
苏木下班。
换好衣服就看到了余辙在外面。
他特意在等他。
苏木没有和他搭话，往前走。
医院外，是遍天的火烧云，带有些昏沉的暖色，让苏木想起了晚上的小夜灯。
“小木哥，我记得以前，你在学校想做恶作剧，我就在你身后跑这跑那，现在也是。”余辙看了眼苏木，见他没有任何抵触的表情，他鼓起勇气继续说，“小木哥是对孟煜有感情吗？”
“看不出吗？”
苏木，你要自私点
苏木终于开口回答他。
他压根不想瞒了。
余辙愣了一下，他僵硬地维持自己的笑容：“真的没有想到小木哥会喜欢别人。”
“我也是人。”
苏木看到停车场的图标，走路快了些。
“孟煜是很优秀，很好，可是好不代表合适。”余辙乱了阵脚，“他并不熟悉你，假设是我，我从小就跟着你，你的什么性格我都了解，他可以吗？”
“结婚和谈恋爱不一样，双方没有父母的同意是不会幸福的，伯父伯母看起来并不是很能接受，其实，我一直都喜欢……”
“你觉得不合适就不合适？”苏木一句反问就堵住了余辙的话头。
“……没有。”
“我不是小孩子，做事有分寸有考量，不要拿我爸妈绑架我。”苏木皱眉，“以前的事我难道就不知道吗？”
余辙顿住，紧接而来是顿悟的苦笑。
他就说，明明他释放的爱意这么明显，如同一团火在身旁，这么多年了，苏木怎么和感知丧失一样感受不到，因为他压根不在意。
余辙双手都是颤抖的，被揭破的他只想现在就将他绑起来，困在他的照片房内。
苏木现在真的想和他说破。
“你对我是什么感情，我怎么不知道。”苏木找到自己的车，他站在车头，口中的话语化为箭矢，一箭又一箭刺进余辙的心中，“我只是没有说破，这几年我都在含蓄拒绝你，不想和你撕破脸皮，他们很喜欢你，我们还没有到不相往来的地步。”
“我喜欢成熟的，你现在太鲁莽，但你很优秀，我相信会有人喜欢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