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节(1/2)

樊正拱手道:“我这是为二位的官途着想。”

“挂账!”

“挂账多麻烦,何不直接抵消一些税。”

“涛子!付账!”

喊罢,曹栋栋一手搭在马小义的肩膀上,一边往外走去,一边小声道:“小马,今后咱们得另想办法来这里蹭酒喝了。”

马小义眼眸一转:“要不车牌咱们放到别得地方去扑卖。”

曹栋栋眨了眨眼,“好主意。”

……

与此同时,裴柬的那篇文章也终于出炉了。

在士大夫阶层是获得一致好评,这立刻团结了士大夫们。

他们敬张斐是一条汉子。

这你也登。

然而……随后发生的事,令他们是瞠目结舌。

这期名士报发出的第二天,上警署交钱的百姓反而更多了。

他们骂得越凶,百姓就越是踊跃地交钱,生怕落于人后。

这……

这百姓是发财了吗?

一下子拿出十贯也不是一笔小数目。

我们为你们摇旗呐喊,鸣不平,你们这么积极干嘛。

殊不知,他们这一骂,百姓心里平衡太多了。

我们就只需缴纳十贯钱,这地就是咱们的,你们每年都得交十贯钱,甚至几十贯。

这真是死赚啊!

头回穷人缴税比权贵少。

话又说回来,权贵都缴了,他们又能逃得了吗?

他们甚至还害怕总警署那边改变主意,也让他们每年都缴,得赶紧将这新地契弄到手,因为他们已经上法援署咨询过,只要拿了新地契,这地就是他们的。

这反而形成一种相互激励。

总警署越向权贵征得多,百姓就越积极。

而百姓越积极,权贵的声音就越小。

与民争利。

感情就你们是民,那些百姓都是宰相?

新闻报也适时又发表一期,大赞汴梁百姓,知法,守法,真是千古好百姓。

但是别这么积极,咱们警署人力有限,忙不过来呀!

权贵们顿时偃旗息鼓。

这反对的声音是越来越小,谁再反对,谁就是在挑战律法。

要知道整件事的过程是执法,而不是变法,他们可以选择归还公共用地,前面侵占的责任,也都是不追究的。

他们只能挑起民愤,来为自己掩护,可如今百姓这么踊跃地缴税。

而且非常公平,他们侵占坊墙部分土地,跟百姓一样,若是宅用只需缴纳一百文钱,若是商用,缴纳十贯钱,这地就属于你们的,此外多出来的土地,才要缴纳侵街税。

……

中午时分。

只见两名巡警押着一个推粪的衙前役向一间大宅院行去。

“快点,快点,你今儿是没吃饭么?”

“靠!别提吃饭好么,真是恶心。”

“咱们又没有推粪,咱不恶心,小马待会上那去吃?”

“白矾楼,顺便跟大郎谈谈车牌扑卖的事。”

“呕……”

……

这三人正是曹栋栋、马小义和张斐。

张斐今儿重操旧业,又开始铲粪了,钱都收了,活得干,不能说,还是满街的粪便。

三人来到一处大宅前。

冬冬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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