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1/2)

白颜画曾无意间看到父亲将娘亲压在床上对其施暴,他吓得跑进房里哭了起来,对于父亲来说,娘亲只是泄欲的工具。

父母的两性关系和婚姻感情,导致白颜画无法正常去面对情感,也很难对人生出情感。

从未得到完整的爱,不知爱为何物,白颜画不会爱人,也不懂怎样爱人,更不懂被人爱的滋味。

他虽知这方面的残缺,但他的自尊不允许承认自己是个缺爱的人,不允许承认自己是个不幸福的人。

家庭的无情冷漠和诡怪的氛围,潜移默化影响着白颜画,随着长大,白颜画逐渐封闭内心,对周遭人和事物表现得冷淡,不再向外界索取情感,不愿意与人交朋友,不愿意关注自身以外的东西,他越来越冷眼旁观,越来越阴郁冷漠,除了整日修炼,就是修炼。

旁人见即,都在说,他与他父亲越来越像了。

这也成了白颜画最厌恶的一点:他根本就不像父亲,他也不可能成为父亲那样的人!

少年的白颜画开始了修炼,也在这时候父亲才对他有了一点点关注,可白鹤冰控制欲极强,不管是在生活上还是教育上,都习惯用命令的口吻去与白颜画交谈,从来不会好好说话,也从来不会对白颜画笑。

且在修炼之上,白鹤冰更是将白颜画贬低得一文不值,没有强大的实力,就是一个随意被人欺负的狗,被人看不起,被人践踏。

“我不喜欢你。”

白鹤冰跷腿坐在椅上,对儿子直言,居高临下俯视跪在地上的少年,淡漠眸光中毫无任何情绪波动,却隐藏着浓烈的鄙意,“你这个废物。”

废物……

白颜画脸色苍白如纸,紧攥拳头,他恨透了这种被人看不起的感觉,恨透了自尊心被人踩在地上。

如果他有力量,别人就会敬他畏他怕他,只有力量,他才会有价值。

蓦然间,白鹤冰站了起来,缓步朝白颜画逼近,微抬起下颌,睥睨般指向坐在门外痴笑的姬娘:“你和你的娘亲一样,都是没脑子的东西,你们俩是同一类人,如果你没有手段,只配给人踩在脚下!”

父亲对于力量的观念刺激影响着白颜画,也真正塑造了日后的白颜画,他像个开始挣脱牢笼枷锁的飞鸟,不再甘心被束缚在这宅院,不顾一切地寻求力量。

没有人会保护他、帮助他、怜爱他,唯有自己才是自己的救赎。

十七岁那年,白颜画修炼了绝情道,第一件事便是把父亲杀了,血淋淋的尸体躺在地板上,染红了白颜画单薄的白袍,赤脚站在血泊里,面无表情,凉薄冷漠的眸光仿佛在看一堆枯骨。

为了断心断情,磨练绝情道,白颜画也把刀尖对准了自己的娘亲,事实上,他对爹娘根本没有了亲情,所谓的爱也早已经随风消散。

他的世界,仅有一种颜色: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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