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1/2)

话音刚落,便有人呛声:“太傅真是宰相肚里能撑船。”

“臣等以为,如若不将傅疏严刑以待,不足以平民愤。”

紧接着便有人附议,什么凌迟,分尸,还算体面,更过分的还有建议将傅疏去衣冠,当中枭首。

去衣冠,傅疏清白一生,只怕临死也没听过这样的笑话。

这群口口声声打着为天下除妖相的朝臣,挣的脸红脖子粗,半点文人雅士的模样都不见。

傅疏官拜宰辅,却连半点结党营私的心思都没生过,渐眠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想到,若傅疏但凡有点不臣之心,龙椅上的那位也不可能是他便宜老爹,至于底下这帮,连开口的机会也不会有。

皇帝一言不发。

“殿下。”渐眠忽然被叫起。

面前是一双太监们常穿的皂靴,顺着深蓝补服上移,渐眠对上一双清泠澄澈的眼睛。

眼皮形状很特殊,层层叠叠像扇褶,堆郁了一池春光。

渐眠当即就知道,这绝不是个普通太监,因为在他将手中的笏板交由渐眠手里时,皇帝的目光也落在他身上。

“鹤公公。”低眉顺眼的小太监三两步跑下来:“皇上唤你呢。”

被唤做鹤公公的太监没有多言,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渐眠,便离开了。

渐眠注意到,在背光的龙椅之后,那位鹤公公正端正跪坐在里面。

跪在皇帝的身后。

渐眠当即就想到一个词:垂帘听政。

线团越捋越乱,渐眠搜刮回忆,却始终想不起在原着中有一位鹤公公的存在。

很显然,来头还不小。

等朝臣们吵累了,渐眠才清清嗓子,捧着笏板上前:“儿臣有事要奏。”

此话一出,满堂皆默。

毕竟大家也想不出,这个废物点心口中能说出什么要事来。

皇帝此刻心情好似很好,略有好奇的问:“何事?”

渐眠做出一副相当体贴的样子:“傅疏有罪。”

朝臣赞许点头。

上道,什么时候太子殿下如此上道了。

渐眠继续说:“儿臣日夜思虑为父皇分忧,因此,儿臣--”

朝臣屏息聆听。

“儿臣派人先一步抄了傅疏的府,儿臣要将傅疏大卸八块,尤不解恨。”

朝臣宽慰劝道:“殿下有心了。”

“只是,”渐眠话锋一转,“傅疏并不在府。”

朝臣自然知道,若他在府,又怎能容忍别人给他往脑袋上扣屎盆子。

渐眠走到方才那位太傅面前,作揖行礼,对方当即回礼相托,不敢轻受。

“太傅常教学生以身作则。”他笑了笑:“傅疏精明,躲进了安置营里争功。”

太傅隐隐觉得哪里不太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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