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2)

陆昭戎沉默了一下。他只能想到这个解释了。

虽然还是很俗气。

“君子有礼唤其字,你既无字,便叫我昭戎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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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长玉

他有一丝恹恹地。好像长玉该是长玉,昭戎不该是昭戎,就算他取字云回也掩盖不住。

后面他还回答了为什么要取两个名字,说什么姓甚名谁乃父母所赐,男子二十加冠而自取……

其实,就是他不喜欢,不想听别人那么叫。

礼节什么的,都不重要。

把他从情绪里拉出来的还是那一碗白桕和于长玉的阿婆。于长玉几句话告诉他,白桕已经让他大好了——他要去见长玉的阿婆。

“这是什么鸟?我从来没见过。”

陆昭戎愣了一下,“隼。”

他寻思长玉好像很喜欢问问题。

于长玉虚扶着陆昭戎的手臂,主要是手。陆昭戎看了一眼。他没发现。

长玉是个很细心的人。从他小心地注意他脚下的位置就能看出来。但也因为他的细心,陆昭戎不得不怀疑扶着手能有什么用。

于是他又看了一眼。

于长玉垂着眼眸,浓密纤长的眼睫遮盖住眼睛,一如深邃幽静的山林近距离地包裹着两个人。

他看过去的初衷消散在心底,忽然迷失在深林里。

“阿婆?”

于长玉的声音响起。陆昭戎静悄悄地回神,没有露出丝毫端倪。

小院里被刨得一个坑一个坑,屋内响起一声闷闷的拐杖重击,于长玉忽然微不可察地在他手上抓了一下。

陆昭戎垂眸看过去。

于长玉回望了一下,自然而顺从地跪了下去。

陆昭戎顺着他的力道跪下。

屋内好像有争执,于长玉低着头,低声说:“有人犯了忌讳,阿婆在训人,一会儿阿婆出来,你不要说话。”

他没有应声。

到时候,他不想说话也是要说话的。

——意料之外,出来的不是一位老婆婆。

门是被踹开的,一名父辈的男人单手拎着一个十二三岁左右的孩子出来。

男人素白的衣裳和清瘦的身形相得益彰,没有于长玉身上的神秘感,也没有太过浓重的烟火气,干干净净,平平淡淡。没有胡子,没有柔和的气质,很利落。

“于长玉?”

男人有些惊讶,还很愤怒。那种火气刚上头还没消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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