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边,卫卯卯趴到了程听言耳边碎碎念:“言言你看,你要是经常出去工作不回来,姥爷就会这么大声凶凶哦。”
何荣正震惊抬头看向卫卯卯,干什么小臭宝宝!言言这么聪明,就算拍戏也不会落下功课的!明明是小臭宝宝你自己舍不得言言,为何挑拨离间!
“拍完这个就会休息一段时间啦。”程听言自是听出了小胖兔兔借力打力的意思,笑着捏了捏她的毛线兔兔耳。
“好呢~~”原本还扭扭捏捏说话的卫卯卯一下子展了笑颜。
何荣正:“……”
就又好了?又手拉手了?
那我呢?没有人为我正名了吗?
程听言房中除却个别酸兮兮, 大多都是满意的一团和气。
而被方可艺的合同和赵灿的不配合联手拿捏住的赵义松和孙近芬回到房里就绷不住,都黑了脸。
“行了,赵灿答应演了, 你赶紧地走吧。”赵义松第一时间没好气地挥手把赵细妹往外赶。
赵细妹没理赵义松, 直接从沙发上起身准备去找那两个孩子确定一下, 隻行至门口, 已经握上门把手的手却是顿了顿,又松开了。
“你也是那么和赵灿赵彤说的吗?”赵细妹转过身斜眼看向赵义松, “说我小的时候为了一分钱能装狗叫?”
“呵,怎么了,怕她们知道你是为了一分钱能装狗叫, 为了五分钱能跳泥水坑里翻半小时的那种钻钱眼儿里的人?”赵义松讥讽着上下打量了一下赵细妹, 正气上身一般挺直了腰杆, “你放心吧,虽然你是那种人, 但是我不是那种背后说人是非的人。只要给你钱,你什么都愿意做, 可不是我说的, 是老爷子被赵灿缠烦了说的。他就随口一说, 谁知道你还真跟小时候似的,只要给钱什么都愿意做呢。对了, 现在赵彤不用演戏了, 你别再找借口往我们家钻,你看看你这身贪婪的横肉,要点脸吧!”
赵细妹耐心听完赵义松的话, 也笑了,圆盘一般胖乎紧实的脸, 眉眼间都笑出了鱼尾纹:“每顿有肉的哥哥吃着两块钱一个的甜筒,丢出一分钱让每天都挨饿的妹妹装狗叫,把五分钱的硬币扔进冬天的泥水谭里和一堆不着五六的朋友打赌妹妹多久能把钱摸上来,这种是非你也得有脸在你那两孩子面前说啊。呵,你爸怎么会说我给钱什么都愿意做,还不是小时候你回家把你那些脑残事儿当荣耀说给全家听的?”
赵义松脸色一沉:“那也是你自愿的,脑残也是你脑残。什么你爸,那不是你爸?”
“我是脑残,就为了口吃的呵……我小时候要能有点脑子,有那下泥潭的功夫,还不如去外面洗几盆碗。”赵细妹说到此处,也懒得和赵义松继续掰扯,只在走前,又意味深长地多看了孙近芬一眼,“我们这种五女一子的家庭,男的是宝女的是草,你不会以为给赵家栽了两根草,就完事儿了吧?”
说罢,赵细妹也不等屋中两人反应,拉开房门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