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春秀被蒋煜搀扶着回来,两条细腿不住地打摆,还微微向外岔开,好似合不拢似的。
只要春秀自己知晓,被t0ng到大开的x口悄悄往外流着jgye,两瓣薄r0u高高肿起,稍一摩擦,便会痛得她倒x1一口气。
蒋进落后两步跟在后头,手里抱着一盆洗g净的衣裳。
一看就知道是春秀去溪边洗衣裳,被蒋煜尾随了,然后又加了个蒋进
蒋蔚端着饭菜走出来,冷着脸朝看了两人一眼,眼底的谴责不言而喻。二人顿时收起了脸上餍足的神情,齐刷刷避开视线,偏头往其他地方看去。
入夜,春秀早早睡下。
三兄弟躺在隔壁屋的炕上,气氛难得有些尴尬。
自从春秀嫁进来后,三兄弟几乎就没有再这样单独睡在一个屋子里。要么就是蒋蔚和春秀睡在一个屋子,要么就是春秀和他们三兄弟一起睡在一个屋子。
乍一睡在一块儿,还有种以前春秀没嫁进来前的恍惚感。
蒋蔚轻咳一声,朝昏暗房间里的另外两人开口“如今老三考上了秀才,咱们也算不辜负爹娘的养育之恩。但这只是个开始,秀才算不得什么,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老三还要更勤勉些才能往上走得更远。”
蒋煜听话应声:“知道了,大哥”。
想起幼时父母尚在时,爹娘千方百计挣钱省钱,送他们三个去上私塾,同村人都嘲笑他们,山j成不了凤凰,偏他们爹娘坚持要供个读书人出来。
蒋蔚停顿片刻,又继续开口“镇上的书院到底是差了些,老三要考举人,还得再找更好的先生指导才行。”
听到这话,蒋煜隐约猜到大哥接下来要说的是什么,他下意识想开口劝阻,想说他可以自己勤奋自学,不必要家里浪费钱送他去县里。
但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他如今到了这一步,若不想法子往前走快些,只怕明年的秋闱落榜,又要再浪费三年。家里已经花了许多钱供他读书,不论是他,还是蒋蔚,都不会甘心止步于此。
略一铺垫后,蒋蔚懒得再废话:“蜗居山村,难以成事,不如举家搬到县城去。”
骤然点明,其余二人皆是一愣。
蒋进自小就呆在山里,早就适应了山里的清苦和朴实,即便他在镇上学了手艺,做了木匠,也没有多少上进的心思,只想着把挣的钱都拿回家里,给大哥去分配,供三弟读书。
若是搬到县城去,他是要重新寻个木头铺子找活儿g吗?蒋进还未曾有过更多的规划和设想,一时间有些迷茫。
而蒋煜则是震惊于,大哥居然不单只是想把他送到县城去,而是想全家人一起去。所以,大哥先前问了那么多和县城有关的事情,便是早有这个打算了?
他沉y片刻“大哥是想怎么做?”
以大哥的x格,定是早有规划。
蒋蔚理了理思绪“先给老二在县城赁一间铺子。镇上拢共就这么些人,他也不能去和自己师傅争,不如把铺子开到县城去。”
“咱们就住铺子的后院,等老二的店起来,我就去做镖师。”
两年前,他曾在山里救了威宁镖局的老班主葛龙,这个葛龙还在蒋家的小木屋里养了几天的伤。
那个时候他就提出过想邀请蒋蔚加入他们镖局,可彼时蒋进还只是个学徒,蒋煜还在镇上的书院读书,他不放心一个人去县城。
如今蒋进已经出师,蒋煜也考上了秀才,正好趁这个机会,一家人一起去县城,往后也能继续相互照应。
见大哥早有安排,蒋进也没这么迷茫了,反正他听大哥的,大哥说去哪里,他就去哪里。
“大哥已经和嫂子说了吗?”蒋煜提醒道。
对于搬家一事,他个人没什么意见。他如今有了秀才的名头,也能找些文书的活计,补贴家用。他相信,如果一家人都到县城去,三兄弟齐心,定能站稳脚跟。
蒋蔚还没问过春秀的意见,但想来她应该不会拒绝。他本也想着,若是三兄弟意见不一致,就不同她说了,免得空欢喜一场。
眼下达成一致,等明日再去问问她的意见也不迟。
胖妮儿见年地长大,总不能一直窝在山里,小丫头以后跟着老三读书识字,等老三有了官身,也能给她找个更好的人家。
只要是对胖妮儿好的事情,她总是不会反驳的。
翌日一早,蒋家的饭桌上,蒋蔚就把自己的规划同她一五一十说了。
春秀先是一愣,继而又生出了几分忐忑“我我能做些什么呢?”
见她有些仓惶,蒋蔚揽住她的肩柔声宽慰“你可以帮着老二打理铺子,他一个人又要做活,又要接待上门的客人,定然是忙不过来的。”
“到时我也在,你看着慢慢学就行,其实就跟家里来客人要招待是一样的,只是要你多辛苦些了。”
他知道春秀不愿意靠他们三个养着,正好老二的铺子也需要人帮忙照看,这样每年的盈利也能名正言顺分给她。
春秀倒是不怕吃苦,就怕自己做得不好,影响了铺子的生意。
见三个男人都认真地看着她,思索片刻,她终于还是点头应下了。
其实他们本不需要问她的意见,自古以来,nv人都是嫁j随j、嫁狗随狗。男人去到哪里,nv人便要跟去哪里,即便她不同意,他们也能直接做主搬走。
可他们问了她,还同她认真分析了为什么要去县城,还把她和胖妮儿也规划在里头。她知道他们心里在为她着想,那便没什么好顾虑的。
敲定这件事,蒋蔚便和蒋煜商量,等村里的宴席摆完,他们就再去一趟县城,先把铺子选好。
哪里人多,哪里的铺子便宜,各家木头铺子分布在哪里,铺子后头有没有院子,多大的铺子,值不值那个租金,这些都要提前考察清楚。
至于蒋进这个铺主人,算了蒋蔚压根儿没想叫他。老二的脑袋不大灵光,选铺子这件事还是交给别人来做吧。
春秀想了一夜,从逃荒到嫁人,再到丈夫去世独自抚养nv儿,再到如今二婚再嫁。
她是苦命的,也是好运的。虽然波折总是有的,可老天眷顾她,总不让她生逢绝境。及至今日,已经是十分不容易的了。
她不该再有生出些不该有的心思,也不该贪恋于本不属于她的东西。
既然嫁进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他们兄弟二人会婚娶的准备,她作为大嫂,就该好好c持,断不能毁了他们的好姻缘。
春秀忽视心里头的憋闷,一次又一次说服自己,才终于不至于在蒋进面前再次失态。
后来几日,春秀都努力作出与先前同样的神se,不再敷衍蒋进,也会在炕上回应他的亲热。
可蒋进虽愚钝,却也不至于连枕边人的状态都察觉不出来,只是一直故作无知,小心翼翼地哄她高兴。
他已经隐约猜到,她这几日的异样可能是与三弟的那桩“亲上加亲”的事情有关,可他虽能做主自己不再婚娶,却不能阻止三弟的婚事。
三弟以后是有大前途的,好的婚事能给三弟的仕途带来帮助,况且他以后做官,定是要有个迎来送外的夫人去和那些个同僚的夫人打交道。
不像他,只是个小木匠,挣点小钱儿,不娶媳妇儿也无妨~
几日后,蒋煜和蒋蔚一齐归家,便发觉家里的气氛好像有些奇怪。
往日在饭桌上,春秀总是会给三兄弟都分别夹菜,绝不厚此薄彼,可今日却只单单给蒋蔚和蒋进夹菜,明明看到他端起了碗,却假装瞧不见似的避开。
他朝蒋进投去一个疑惑的视线,却见蒋进眼底闪过一抹幸灾乐祸。
蒋煜嘴角微ch0u,这二傻子不会是趁他不在,偷偷在背后编排他的坏话吧?
趁春秀在屋里洗漱,蒋进神秘地朝两人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跟他进屋去说。
蒋蔚睨他一眼,端坐在炕沿:“咋了?有p快放。”
蒋煜则靠在门板上,目光y森森地盯着他。
“啧!”蒋进努力压了压嘴角“前些天你们不是去县城了么?镇上有个什么李员外过来了,还点了个漂亮的姑娘,说是找三弟,想和他聊聊亲上加亲的事情,叫三弟去寻他。”
蒋煜脸se一僵,原来她今日的异样,是以为他要和其他人结亲了?
蒋进一边打量两人的脸se,一边拐弯抹角继续说道:“三弟好福气啊,以后靠着岳丈家,这仕途不得一飞冲天?!”
要是他三弟真结亲了也好,这样就少一个人和他争春秀了!反正春秀最多是难受一阵子,他多哄一哄就好了!
蒋煜的脸se倏地变为黑沉,不轻不重地冷哼一声“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
“这福气我可要不起~我只要秀秀就行了~!”蒋进眉眼上挑,很是嚣张得意。
“好了!都少说两句!”蒋蔚低斥一声,左右各扫了一眼“你们的婚事,你们自己拿主意,想清楚些,不要冲动行事即可。”
说完,就回自己屋去了。
这两人争他的媳妇儿,他有什么好参与的最好全都早点讨媳妇儿,免得在他跟前碍眼!
屋内只剩蒋进和蒋煜,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挑衅和不屑,随即又同时移开视线,像是不愿意再多看对方一眼的样子
夜里熄灯后,
蒋蔚压着春秀好好折腾了一番,才和她说起这回进城的事情。
“铺子已经看好了,在城西的一条街上,是个两进的布局,一共有四间屋子。届时我同你一间,胖妮儿一间,他们两个各一间。”
又给她仔细描述了铺子附近的情况。
春秀躺在他的臂弯里,侧脸贴着他结实的臂肌,柔声问道:“那我们几时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