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家三兄弟一觉睡到晌午,难得起床时,不曾在对方的腿间瞧见山包。
昨夜的放纵好似成了不可说的秘密,三人默契地起床洗漱做饭,没有聊起昨晚的事情。
春秀也睡得很迟,还是被院子里的胖妮儿叫醒的。
她挣扎着坐起身,浑身好似被石碾子压过一样,酸疼得厉害。
尤其是那处,火辣辣一片,疼得她几乎站不起身。只要双腿一摩擦,那里便好像被钉子扎了一样,刺痛难忍。
她捡起炕上的衣服穿上,艰难地挪到门边,将房门拉开。
胖妮儿抬头看她“娘~抱抱~”
春秀弯下腰,将人抱到炕上,这才发现,炕头上放着一根ba0米杆粗的野参。
大夫给她看过,野参和山参是不一样的,野参的滋补效用b山参要好上许多,也因此更jg贵些。
春秀有些不敢置信地拿起那胖嘟嘟的参,放到眼底下认真仔细地看了许久,才终于确认,那确实是一根野参。
想到昨夜那猎户折腾了许久,拿根野参给她,也是该的!
可是大夫好像说,这野参值十几两来着
越粗越贵,甚至可以到上百两
她这根,算不算粗呀?
春秀看着那野参,忽地又担心起来。
那猎户该不会是拿错了吧?会不会再找她要回去?
那可不行!还是早点切成片藏起来,如果他真的来要,她就给回一些碎片,但还是得偷偷留下一些!
春秀立马下了炕,将野参切好,又分了一些出来,藏在屋里各处。
余下的碎屑,她泡了一杯温水,让胖妮儿喝下。
歇息了半日,春秀惦记着田里还未锄完的地,待腿间的火辣略微消散了些,便又顶着日头出门了。
蒋进和蒋煜便是今日回镇上,二人各自背着一框东西。
蒋进背的是蒋蔚在山里采的山货和几只野兔,预备拿到镇上去卖钱。
蒋煜背的是自家地里种的粗粮和瓜菜,他在学堂读书,粮食都得自己带去。
二人走在乡道上,恰好瞧见了春秀独自一人在田地里头忙活的身影。
她头上戴着一顶草编的帽子,身上还是那身粗布衣裳,手里的锄头挥得飞快,力道却不足,只能在原地多锄几下。
纤细的腰肢和弯腰时翘起的t,在二人眼里,便好似剥了衣裳一样,一览无余。
“二哥”蒋煜只瞧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
蒋进停下脚步,朝那处看了许久,他不得不出声提醒。
那人是个寡妇,他们若与她打交道,会惹人闲话。
好在蒋进只是目光略有些灼热,倒是没有做出什么有违礼数的事情。
春秀对身后站着的二人毫无察觉,这日头不如前两日那么热,但还是晒得很。
她忙活这大半个时辰,加上昨夜又c劳过度,现下便有些头昏目眩,身子略微一晃,春秀忙丢开锄头,坐倒在田坎上歇息。
闭目歇息的片刻,春秀想到昨夜换的野参,又觉得日子有了些盼头。
只要胖妮儿身子能养好,她就是多吃些苦也是愿意的。她这身子能换药,再勤快些下田,也能让娘俩活下来。
歇了不一会儿,春秀缓过了气,又拎起锄头忙活了起来。
就这么忙忙停停,忙到村里的人都来了,趁着傍晚日头下山的凉快,都赶着将田里的地锄好。
田间地头里热热闹闹,春秀在这片热闹里显得格格不入。
见天se已晚,春秀默默拎起装水的木壶,扛起锄头,回家去了。
隔壁田里的梁五婶,见人走了,凑到最近的陈三婶身边,语气刻薄道:“瞧瞧人家,si了丈夫,还能养出一身白来,咱们这些h脸婆可b不得哟!”
陈三婶停下锄头,直起身来,也朝春秀走远的背影看了一眼,朝梁五婶呸了一声“你说她做什么?一个si了丈夫的寡妇,你还同人家酸个什么劲?”
梁五婶一双眯缝眼,眼睑狭短,颧骨凸起,两颊凹陷,看起来便是睚眦必报的x子。此时她脸上露出几分怒意,便更显得刻薄y鸷。
“我娘家兄弟这不是前几年si了媳妇儿,我便想着替他俩撮合撮合,我那兄弟还答应帮她一块儿养胖妮儿呢!”
“我这也是看她一个nv人家不容易,想着帮她找个贴心人,两人扶持着过日子,谁知她竟不肯!”
梁五婶朝着春秀离开的方向又啐了一口“克夫的玩意儿!还挑三拣四!我看呐,就是舍不得那外面的野汉子,所以才不肯嫁人的!”
陈三婶家住得离春秀家不算太远,春秀自从si了丈夫,除了下田,便不见人出门,哪里是她说的这幅不堪入目的样子。
她蹙起眉,朝梁五婶觑了一眼“你那娘家兄弟好吃懒做,又ai同人赌钱,这附近十里八村的,谁不知道啊?就你还好心呢!”
陈三婶也是个x子直的,家里三个儿子撑腰,说话也y气,根本不怕得罪梁五婶。
被人戳穿还这样嘲讽,梁五婶也气得要命,一张皮贴骨的细长脸涨得通红,但陈三婶的儿子就在不远处,她也不敢吵骂,气得急了,也只是互瞪了几眼。
陈三婶不想搭理她,便捡起地上的锄头到另一头去忙活了。
春秀推开简陋的院门,胖妮儿就坐在荒废的j窝里玩虫子。
原先丈夫在时,j窝里还养了四五只j,偶尔也能捡些蛋吃。后来为了给胖妮儿治病买药,都卖了。
先前留的一只老母j,也在看完大夫回来后,杀了给胖妮儿补身子。
如今就剩些枯草堆,春秀索x把那里打扫g净,让胖妮儿在草垛上爬着玩。
见春秀回来,胖妮儿手脚并用地爬起来,朝春秀跑去,一把抱住她的一条腿,小脑袋仰起“娘,饿!”
春秀回头朝她笑了笑“胖妮儿等娘洗g净手,娘就做饭去。”
“洗!胖妮儿洗!”胖妮儿松开她,也把手伸到水缸边。
“好~咱胖妮儿也洗~”春秀拿瓢子舀了半瓢水,大手包着她的小手,细细搓洗g净。
洗完两人的手,春秀又走到院子的晾衣杆边上,0了0白日洗的被子。
她从炕上扯下来的时候,上面的白浊都已经g成了疙瘩,这里脏一块,那里脏一块。
怕被人瞧见,她还特意打了水,在屋里洗的。
每每搓洗那被染脏了的地方,春秀都羞得红了脸,错开眼不去看那白se的疙瘩。
胖妮儿亦步亦趋地跟着,也学春秀的模样去0杆上的被子。
“娘!sh!”
春秀顺手0的是上头,已经g了。
胖妮儿个子矮,0的则是下摆,还有些sh气。
春秀也顺着她的小手0过去,然后捧起她的小脸亲了一口“胖妮儿真聪明!被子还是sh的呢!”
见天se越来越暗了,春秀也赶忙进了厨房。
白日煮的ba0米粥还剩了些,她将粥分成两碗,又从角落里0出一片野参,放进那碗更粘稠的粥里,这才架上锅隔水蒸。
这样蒸,既能热粥,又能煮水,最是省柴火。
趁这会儿空隙,春秀又提了桶去溪边。
冬日时,这里山上会积雪,待天暖了,雪融成了水,便冲出这么条不宽不窄的溪流出来。
各家各户的房子沿溪而建,春秀住得偏,又靠近山,她取水的地方离村里扎堆的人家还有些距离。
傍晚的溪边也是最热闹的时候,各家的媳妇都端着盆子坐在石头上,一边搓洗衣服,一边同身旁的人闲聊。
春秀隔得远,都能听见她们的说闹声。
她来回五趟,一桶一桶往回提,才把水缸里的水填满。
从前丈夫还没si,她便不ai去溪边洗衣服,那些村里的妇人同她不熟,有些多嘴好事的总ai明里暗里打探。
丈夫si后,她就更不乐意去溪边洗衣服了。
好在她平日只需要洗娘俩的衣裳,费不了多少水。今日若不是多洗了一床被子,往常一缸水,都够用个三四日了。
胖妮儿吃饭乖巧,不用人喂,娘俩就着灶火的余光,吃完了晚饭。
饭后,春秀还特意将胖妮儿拉到灶火边,又仔细瞧了瞧。也不知是不是她多想,胖妮儿好像气se确实好了一些。
但转头又笑自己太心急了,这才吃了两回野参呢!
锅里烧开的热水舀到盆里,掺了冷水,春秀在屋里给胖妮儿仔细擦洗g净,才把人抱到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