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夏一脸委屈,简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没处说。
云瑶的臭脾气可比云葳大多了, 这位可是爹娘捧在手心里娇惯大的,骄横跋扈又任性。
文昭让宁烨把孩子送来宫里, 答应人代为照顾,纯粹就是自找不痛快!
半刻后,秋宁背着云葳回了卧房,正好撞上了归来的桃枝。
她如同见了救命稻草,赶紧把后背上趴着的惹不起的小祖宗丢给了桃枝:你带她回去歇着。
诶?桃枝一脸茫然,接过还在抽抽嗒嗒的肉团子,顿时满目凌乱,想抓着秋宁问个情况,这人却跑得飞快。
姑娘怎么了?为什么哭鼻子?陛下为难你了?
桃枝满面忧心地出言询问,因着手臂吃力,只好把云葳放在了地上。
如今这人已是大姑娘了,她真的抱不住。
云葳抵着桃枝的肩头不动,操着鼻音嘟囔:她审您了没?伤着您没?
说的什么傻话?她吓唬你罢了,婢子是被送回来照顾瑶姑娘的,不是写信给你了?瑶姑娘来了这儿就一直哭闹,宫人没法子,才想着给她寻个熟人。
桃枝爱怜地搓着云葳的头:倒是姑娘,怎还哭了?
云葳的眸光一怔,脑袋里嗡鸣声声,回想起自己昨日过激的反应,一时追悔莫及。
文昭为了套话,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以桃枝做饵,加之她昨日在小镇知晓的意外消息太多,精神紧绷,与人过招只一瞬,就撑不住垮塌了防线,游走于崩溃的泥淖了。
没事,我睡会儿。
云葳敷衍一声,迈开不利索的腿脚挪回了房中,随手将房门合拢的严实。
彼时文昭在太后宫里的石桌旁小坐,总算等来了游园归来的太后。
母亲。文昭起身盈盈一礼,话音温婉:女儿回来了,可否跟您说说话?
齐太后暗道,文昭这般态度,该是不怪她了,便笑盈盈地拉着人往屋里走:
自然,这有何不可?别院住的可还习惯?那儿的景致比行宫要新鲜许多。
文昭半搀着太后,挥手屏退了宫人,正色低语:
母亲是几时在云葳身侧安插了暗卫的?女儿怎不知?敛芳姑姑不是女儿留给您的人么?您怎还把人往外派?
如今你是皇帝,吾还能有何危险?太后敛眸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