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醉酒的人没道理可讲,她酒醒会忘了的,你多担待。秋宁拧着云葳的胳膊,押着人往回走,语气决然。
于是,半刻后,两个落汤鸡般狼狈的人互相拉扯着现身廊下,惊得槐夏瞠目结舌。
我这样子没法见陛下,你把她带进去。
湿透的秋宁揪着云葳的衣领,把人塞进了槐夏手里,掉头就走。
云葳冲着不明原委的槐夏疯狂摇头,指着殿外低语:放我走。
不敢。
槐夏实话实说,推了云葳入内,一句话没跟文昭说,飞速合拢了殿门,领着宫人倒退十步远。
文昭一步一步,慢悠悠靠近了浑身湿透,贴在门边瑟索的云葳,仿佛一只盯上无路可逃小老鼠的胜券在握的狸猫,眼底的眸色犀利又透着玩味。
这么急不可耐,看朕要沐浴,你便冲去雨里把自己洗了个干净?
文昭挑了云葳额前的一缕湿润发丝在手,眉眼间皆是笑意。
陛下,莫打趣臣了,玩笑开不得。云葳声音有些发颤,不知是慌了,还是被雨水冻得。
文昭冷哼一声,徐徐轻语:既不肯伺候朕沐浴,朕也不便勉强。可热汤已备下,不若朕给你沐浴好了。
话音方落,文昭拇指与食指交叠,稍一用力,便扯着那一小撮头发丝,把云葳拽了个趔趄。
如此拽着人走了几步,文昭反手捏住云葳的后衣领,甚是粗暴的上下一扯,呲啦一声响,云葳的一身水蓝色绸衫顷刻分作两坨湿哒哒的软布,垂落于地。
云葳惊慌下蹲,胡乱地捂着暴露于空气的身子,却是捉襟见肘,自顾不暇。
文昭指着身前的浴桶,虚离眸光盯着蒸腾而上的水雾,沉声道:进去,等朕帮你?
云葳垂眸看着身上仅剩的一件被扯飞了系带的小肚兜,脸颊绯红一片。
一侧的浴桶里鲜花遍布,她稍作思量,便迅捷地纵身跳了进去。
噗通哗啦啦
文昭挑了挑眉,绕去人的身后,修长的指尖在浴桶的边沿游走,顺着湿滑的木纹,直接垂落在云葳的脖颈间,慢条斯理的,顺着她分明流畅的下颌线,悄然漫过纤长的肩颈又原路折返,指尖随即用力戳了戳云葳的锁骨窝。
云葳的身子抖了须臾,无声咬上了下唇,眼眸中的波光泛起迷离,身子升腾起朦胧的暖意来,下意识地往浴桶深处缩了缩。
文昭眸光幽沉,缓缓眨动了两下眼睑,转身回了卧房,幽幽道:
朕可没有伺候人的习惯,你自己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