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春风一点儿都不舒爽,分明冻得人透心凉!衣裳就是被你秋宁扒了扔在那儿的,隔了一晚也照样御寒
文昭看着云葳走一步三回头的傻样儿,颇为无奈,只得解下了自己的披风,不由分说给人搭在了身上, 还不忘讽刺挖苦:
出息。没住够现在就回去,朕不拦着。
云葳识相的将披风拢紧了几分, 垂首跟上文昭的脚步,却又下意识与人保持着三丈的安全间距。
不知是受了惊吓,还是着了寒凉,她觉得脑袋不时传来阵阵眩晕,有些昏昏沉沉,头重脚轻的。
磨蹭什么?
文昭已然放慢了脚步,却还是不见云葳追上,只当小丫头存心与她怄气,便颇为没好气的顿住了脚,回身询问。
见文昭不走了,云葳也停了下来,局促立在路边,小声嗫嚅:臣认得路。
您可别等我,不自在。
文昭回馈了寂寂长夜一个圆润的白眼,复又折返回去,拎了云葳的胳膊扯着她走:
慢慢吞吞,属蜗牛的?
秋宁在旁跟着,看着二人的背影,觉得有些说不上来的怪异。
先前两年,文昭也没少扯着云葳走,一大一小,一高一矮,离远了瞧去莫名温馨,还挺好玩的。
可今时云葳身量已与文昭一般无二,搭眼一瞧,颇有勾肩搭背,打情骂俏的亲昵意味。
秋宁赶忙给自己的脑袋来了一巴掌,暗道一定是近期话本子看太多,这等跳脱想法都敢有,大抵活腻歪了。
云葳闷闷的不吭声,双腿虚浮,实在无甚体力,文昭步速太快,她感觉自己要被文昭提起来了,眼前迷幻的虚影也愈发不真实,宫墙好像都在打弯儿。
文昭拽的有几分吃力,不由得腹诽,云葳是真会省力气,就差挂在她的身上原地起飞了。
费时与费力选一样足矣,是以文昭悄然加快了脚步,以求早些回到寝殿,缓解大臂的酸胀。
云葳忍不了,往后抻了抻小胳膊:陛下,臣自己走。
文昭不免纳闷儿,顿住脚步疑惑地望着云葳,松开了拉着她的手:又耍什么花招?
松手的一瞬,云葳好似风中摇晃的树叶,兀自左右晃荡了两步,险些栽了出去。
不舒服?文昭眼疾手快地伸胳膊拦了一下,才让云葳免了与土地神紧紧相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