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昭一时也摸不透,云葳是与宁烨相处多时有了感情,舍不得分开,还是在生辰之日相见,情绪太过敏感,勾起了不好的回忆。
思忖须臾,她试探着出言:年前你陪孤喝酒,今夜回府,孤陪你喝酒如何?出来的如此快,该是没吃东西,回府传膳,陪着孤吃些?
嗯。云葳抿嘴应承了一声,听着糯叽叽的。
文昭宠溺地搓了搓她的小脑袋,与人打趣:抬头,车下大灰狼最爱吃小兔的眼泪了。
噗嗤
乖,回府喝酒去。
赴京
暖茸鹅黄破尘泥, 纤柳轻舞软丝绦。
殿下,入鄂州境了,要休息吗?槐夏在马车外扬声询问。
嘘文昭透过半开的车窗,眼神点落云葳沉静的睡颜, 与人轻语:
小声些, 莫吵醒了她。直接赶路吧, 不必停。
云葳近来被文昭灌了好些酒水, 自上元夜始,小东西的心绪就一直有些消沉。
文昭得闲, 便日日入夜与人对饮, 从醉醺醺的云葳口中套出了好多心里话。
元月廿十一早,一行人启程返京,彼时云葳沉溺于睡梦, 是被桃枝背上舆车的。
都怪文昭昨夜毫不收敛, 让人宿醉一夜不说, 竟迷糊糊睡到了午后,马车已驶出百余里,云葳都毫不知情。
车马徐徐, 蹄过扬烟,夜幕低垂之际,一行人停驻于汉州城外的一处馆驿。
云葳倒在摇晃的马车内昏睡了整日,此刻整个人宛如一个不知把魂儿丢去了何处的小傻猫。
文昭伸开五指,在她眼前晃了晃:睡了一日一夜,还未清醒?到驿站了,下车。
驿什么驿站?
云葳一脸迷茫, 将小脑袋探出窗外,四下望着全然陌生的风物, 暗道大意。
若是文昭把她卖了,她也不知情的。
文昭轻嗤一声:傻透了,孤不认识你。
云葳眯了眯眼,将软绵绵的双腿自座位上挪下来,扶着桃枝的手探出马车,颇为好奇地打量着周遭的环境,与人咬耳朵:
姑姑,这是到哪儿了?为何启程时无人叫我?一睁眼背井离乡,很吓人的。
汉州的一个县城。桃枝莞尔轻笑:婢子也得叫得醒才行啊。
文昭被秋宁抱上了轮椅,路过云葳时,甚是板正的沉声吩咐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