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小孩见了小孩该会好说话,却不料一向讨喜的云瑶也在云葳那遭了冷待。
正如此想着,云葳裹了披风出门来。
宁烨有些意外的上前询问:这又要去哪儿?郎中说你不宜吹风。
再去一次,您别跟了,我记得路。
云葳打眼扫过庭院,唤着正在浇花的桃枝:姑姑,跟我走。
宁烨算是了然,云葳认准的事,任谁说什么也无用,这固执的臭脾气,还真是十成十随了她。
我送你。宁烨无可奈何,转眸吩咐随侍:备马车。
云葳并未推脱,她做好了在府门外杵成柱子的打算,能有马车坐,也是片刻安闲。
一刻后,秋宁沉着脸闪进了寝阁,彼时文昭正悠然的倚在窗下的矮榻上晒太阳。
殿下,又来了。
秋宁怯生生的与人回禀,她还说
说什么?磨磨唧唧的,快说。文昭为了演戏骗人,已好几日没出房间了,憋闷的难受,脾气也不好了。
她说,您什么时候见她,她什么时候动弹,不然就立在门外不走了。
宁烨怎么回事?连个孩子都管不住?
文昭染了些怒气,随手就把膝盖上的书卷给扔了出去。
发泄了一通,她脑海里浮现出云葳犯倔的模样,怅然地揉了揉额头:
也怪不得宁烨,她想站就让她站着,不必管。
云葳本眼巴巴地望着紧闭的府门,后来渐渐改成了间或抬眸瞧一眼,再后来索性耷拉着脑袋,再不抬眼了。
从午后站到了黄昏,她的腿都站直了,文昭也没把她放进去。
云葳十分纳闷儿,难不成这人也和先前的自己一样,记仇了?文昭难道在怨怪她使性子,将遇刺的恼恨都记在她身上,这才避而不见的吗?
可她真的很想知道文昭伤势如何,她已经很自责了,就快撑不住了。
夜色昏沉之际,府门开出了一道缝隙。
云葳猛地抬起头来,走出来的,却是个倾倒废物的仆役,来去匆匆,复又将府门紧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