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泛点了点头,神情有些紧张,她知道后来楚兰舟会遇到一个青年才俊,和他互生情愫。
不知楚兰舟会不会像书中写得那样,也会为那人动心。
楚兰舟转动着手中的茶杯,举起茶杯,一饮而尽,又继续道:
父亲大概关了我一年,有一日府上突然举办了宴会,说是宴请一个贵人,让我在幕后抚琴。我自然知晓父亲的意思,本不想去,可父亲却答应我,若是我去抚琴,便愿意出资让我开个酒楼。
楚兰舟顿了顿,当时她天真地相信了,后来才知,那不过是诓她的话。
她的父亲始终觉得女子就该嫁人,即便她嫁过一次人,即便她上段婚姻不幸,她仍要嫁人。
她的父亲也的确会出资给她开酒楼,不过这个却是作为她的陪嫁。
她困在家中一日,便一日不能离府,更别说什么开酒楼。
我只是随意抚了一曲,抚完便离开了,不想那日之后那人却日日来府中。不知何时我院中的锁也解开了,我原以为父亲是想通了,却没想动能在我的院中遇到那人,父亲竟允他在府中随意走动。楚兰舟的声音依旧平淡,像是在诉说着她人之事。
又过了一年,父亲要将我许配给那人。出嫁之前,我连夜逃出了府中。之后便一直隐姓埋名,在一个小渔村独自生活。不知道过了几年,有一次我去海中捕鱼,网中捕到了一条大鱼,却被鱼拖入了海中,再睁开眼便看到了姐姐。说到最后,楚兰舟露出了一个真心的笑,之后的日子虽然苦了些,却自由自在。
其实也不算孤独,她有与秦泛在一起十几年的回忆,每当闲下来时,她便坐在门前,望着远处的海,放空大脑,沉浸在回忆之中,日子过得也很快。
楚兰舟不知道那几年她是如何过的,她原以为此生再也见不到秦泛了。
如果她知道她跳进水里便能见到秦泛,早在她醒来时,便跳进了后院的湖中了,又怎会苦等那么多年。
秦泛握住楚兰舟的手,轻轻地摩挲,手中细嫩,只有虎口上有些硬茧,那是常年握刀所留。
她无法想象楚兰舟一人是如何度过这么多年,若非她找道长帮忙,她会不会一直在小渔村上靠着捕鱼,孤零零地过完后半生?
好在都过去了。楚兰舟反握住秦泛的手,眼神清澈温柔,更多了几分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