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他请我来这个酒店吃饭,我本想问他母亲的事,却没料到他给我的酒里下了药。“女孩深深吸了一口气。
“他把我带到了客房,他想…”女孩声音很平静,呼吸却急促起来,她脑海里浮现起那个如噩梦一般的男人和他可怖的笑。肩膀打着颤,死死抓紧了床单,她说不下去了。
那眼神让克莱恩的心也被扯得痛了一下。
“我打碎了浴室玻璃,杀了他,可当时我身体很热,很难受,我在阳台看到了你。”
香烟在克莱恩指间颤抖了一下。他能想象那个画面:那个连看见蜘蛛都会躲在他身后的女孩,颤抖着举起碎玻璃片的样子。
他视线转到她的小手上,上面细小的划痕该是握碎玻璃时留下的。
所以她本能地过来找他了,所以为什么她当时身上那么烫,脸那么红,那么不顾一切地、丢下所有矜持与含蓄地,抱着自己要和自己一次又一次交合。
“你一定觉得我是个可怕的人吧。”女孩苦笑一下。
气氛再次陷入冷寂。
她知道他爱自己的柔软,爱自己的单纯,可当他知道自己并非只有这一面的时候,一定会震惊和厌弃吧,就像现在的她,也不敢相信自己能那样残忍地去杀人。
俞琬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她垂下头,她根本不敢看他的眼睛,所以她不知道他现在,是以怎样翻涌的眼神看她。
她这样娇,这样弱,她合该是温室里最被精心呵护的玫瑰花,她平时连磕到碰到都要疼的哭,到底得多大的勇气,才能战胜生理上的痛苦和心理上的恐惧,朝个能轻易杀死自己的男人作出致命一击的。
整个过程,哪有她几句话说得那么轻松寻常。
可他心里又莫名有些欣慰,她还不算太笨,还知道来找自己。
在对方久久的沉默里,女孩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她自嘲地笑笑,他刚刚已经救了自己一次,也算收留了自己一夜。
事到如今,再赖在这里就未免会让他为难了。
毕竟是她先离开他的,这次见面,还让他知道自己找上他的时候刚杀了人,他没有立刻发怒轰自己走,或者把自己交给盖世太保,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对不起,我马上就走,我不会连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