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余安静地看着眼前的牧之,双眼眨巴眨巴地,“你是大学生吗。”
大学生?牧之手里夹菜的筷子顿住,看了眼阿野又看了眼祝余,犹犹豫豫回答道。
“是……是啊,怎么了。”实则早就在心里暗爽,什么,她居然叫我大学生,怎么会是,怎么突然觉得大学生挺自豪的,“不会做题吗。”
“没有,就是觉得你们大学生好厉害。”祝余低下头安静吃饭,没再继续说什么,“我有点不想读书了。”
“你才十五岁,不读书要干嘛。”阿野放下手中的碗筷说道,“不是快中考了吗,怎么说不读就不读。”
祝余没吭声,她就是不想读了,学校里的那群人实在看着恶心,多看一眼都会窒息和反胃。
牧之脸上是一副无所谓的笑容,“孩子不想读就别读了,既然你是被捡回来的,那么今天晚上带你去玩怎么样。”
“未成年进不去那种地方。”
“谁说要带这小傻子去酒吧的,我虽然很缺德但不至于缺德到带坏小傻子吧。”牧之调侃道。
“就不能让人家小孩好好休息吗。”阿野收拾完桌面的碗筷,“小孩,过来,你先睡我房间。”
她一边说着一边招呼祝余到自己房间待着,当事人还分不清个所以然就被推进了房间。
祝余在房间到处看了看,她床单是清一色的灰,电脑桌上只有一台台式电脑和很普通的机械键盘和鼠标。
没有桌面摆件,没有书本和纸笔,一张两米长的书桌显得很空,而且她还发现这里的灯光很暗,主要还是房间里的暖黄色暗灯照明。
身后的书柜放的大多都是医书,各种类型的医书,包括中药类的都有。
她很好奇,想拿下来看,但又不敢,祝余知道自己身上脏,于是没坐在床上,转身坐在门前,蜷缩着整个身子。
与此同时门外的牧之坐在沙发上,拿起桌面上的女士香烟点燃。
“上哪捡的,老实交代。”
牧之的语气严肃,比刚刚那嬉笑打闹的样子判若两人,似是审视般的眼神仰视着阿野,“别和我说你看她可怜就带着。”
“没啊,反正她爸都不管她,恰好又符合我课题的观察对象,多一副碗筷的事情而已。”
阿野的话让牧之无法反驳,眉头紧蹙连着吸了好几口香烟,出口的声音都略带着几丝沙哑,“所以你就把这十五岁的傻子当成实验对象?真不知道你是冷血还是没人情味儿。”
“比你喜欢死人的气味好。”她冷声呛起面前这高高在上的人,“带都带回来了,你就别发牢骚了,我负责一切就好,倒是你,带人回来的时候声音小点,躲着点她。”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等我回来。”牧之捻灭烟头,声音慵懒性感。
关门声响起,周围恢復安静,安静到可怕,阿野坐在沙发上,心事很重的样子。
祝余打开了房间门,入眼便是阿野愁绪的脸,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人,或者是因为自己给她带来了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