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余一头雾水,满眼不解地看着眼前那个高高在上的牧之。
“什么意思。”
“怎么,听到她立遗嘱你很意外吗?遗嘱上其实写的都是关于你的,你还别说,真感人。”
牧之的演技夸张,哭不出来还要硬挤眼泪,一股假惺惺醋味都快盖过这烟味了。
“上面说,你没有生活能力,照顾不了自己,让我替她照顾你,你看看你,真的是,洗个澡都能晕倒,要不是我及时出现,你们还真的就妻妻双双把家还咯。”
贱兮兮的话从牧之的嘴里说出来,让祝余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哎,小祝余,你说你在身上纹她的名字干嘛,你是知道的,她最讨厌别人叫她名字的,你还……”
她故意不把话说完,在话音落下的最后还重重地叹出一口气,“你知道的,她啊,本身就是个没什么感情的人,她喜欢你只是因为课题,啊,说漏嘴了。”
这拙劣的演技让祝余都看不下去,嫌弃二字更是直接写满全身,她笑笑看着牧之那足够炸裂的演技。
“我们的感情用不到你这个初恋。”说到初恋祝余都觉得恶心,“不,一个睡过几次的炮友来谈论,她怎么样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这么着急就开始维护起一个死人了啊,那谁来维护你呢,傻子。”
“傻子”两个字从牧之的口中说出来,充满了恨意。
祝余浑身都被绑了起来,她想挣扎可只是无能为力。
无能狂怒地看着眼前拿着遗嘱原件的牧之,眼神恨不得把人给杀了。
“小傻子,别生气啊,以后就轮到我来照顾你咯,不听话可是没饭吃的,小傻子也不想饿肚子对不对。”
某人一脸得瑟,毕竟现在她手里可拿着阿也的全部遗产;祝余被傻子二字重重刺进了心里。
她似乎想要站起来,狠狠地打她一拳,可是任凭她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空荡的房间里只有金属撞击的声音在回荡。
“小傻子,别挣扎了,这可是一家精神病院,对,专门治疗你这种有暴力倾向的精神病。”
“我不是傻子,我不是,我只是生病了,我不是傻子。”她扯着嗓子大吼,努力想要证明自己只是一个病者,病会被治好的。
牧之觉得这人真可怜,就看着她可怜挣扎的样子,实在是太爽了;当她还在慢慢欣赏这一幕的时候,紧闭的病房门被推开。
进来的男人是被调走的祝合,老刑警脸上都是疲倦,鬓角处的白发也越来越多。
某人还在看着祝余挣扎,来满足自己病态心里的牧之见到老大过来,立刻收回刚刚那副模样,回归在队里该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