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1/2)

江倚青一身素衣守灵,唇上毫无血色,手臂上戴着黑纱,看着母亲被困在一张相框里,像梦一样的虚假。

直到尸体送去火化。

干瘪瘦弱的母亲,变成了一摊灰白的尸骨,江垂云捧着骨灰盒走在前头,江倚青跟在后头打伞,日光那样烈,让人眩晕的睁不开眼睛。

按照宋慈的意愿,她同他们的父亲葬在了一处,她怨他,恨他,却终究还是原谅了她。

母亲去世之后,江倚青开始失眠,她不敢闭上眼睛,对黑夜开始恐惧,一本本的抽出书架上的书本翻看,不知疲倦的写毛笔字。

她忘不了过去发生的一切,忘不了这间屋子里曾发生的,游离在世界之外的欢愉。

可是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这个春天似乎走的格外缓慢,她无可抑製自己的情绪,忍不住去了中福山别墅。

出乎意料的,她竟还能解开别墅的密码。

“小孩,你为什么不删掉我的指纹?”

可她也是在那一刻落荒而逃。

没错,就是逃一般的离去了,甚至没有勇气踏进别墅一步,仿佛那里边是潘多拉魔盒,盛放着什么骇人的东西。

她知道,亲手推开的人,是没有资格缅怀的。

而那个人,或许永远不会回来了。

卑劣

温璃推开酒吧的玻璃门,清脆一声铃铛响。

这是当地一家老酒吧,小小的尖顶房子上滚动着枯叶,舞台上响着悠扬舒缓的爵士乐。

径直走到吧台坐下,点了一杯长岛冰茶,这是文艺青年的挚爱,也是声名在外的烈酒,口感清新,也醉的舒服。

她的模样显得漫不经心,却又有几分倦意。

手机在掌心里转着。

屏幕上是明澈发来的几张结婚照片,背景是大片葱茏茂密的草地,多么幸福的景象,欢乐圆满的大结局,她由衷的为明澈感到开心,仰头喝完最后一口酒,回了一句:“很漂亮。”

她对着酒保招招手,用手势示意着,再来一杯。

五月的英国天气多变,前几天燥热难耐,这几天却冷的恨不得重新燃起壁炉,有人推门进来,裹挟着一阵冷风。

裴予宁走近了,坐温璃身边,她的长发散发着春末的清冷,整个人难得显得十分恬静,抿着唇,不发一言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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