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旁的助理接了通电话,拨开方谦,凑到何宗琦的耳边,几人霎时安静下来,他轻声说了些什么。
何宗琦闭上眼回味着刚才的话,摇摇头,方谦刚要开口询问,他竟笑了笑:“老丈人出了点事,我得回去,看来方总这杯酒我喝不上了。”
方谦有点慌,又不敢拦:“那……咱们的合同。”
何宗琦人已经调转方向往外走,秘书从公文包里抽出几张文件递给他:”何总已经签好字了,明日会有专人同您接洽。”
“哎哎……好。”方谦喜出望外,小跑着出去送人:“何总走好。”
往机场的路上,何宗琦捏着眉心,有点疑惑:“阮家老爷子身体一向硬朗,怎么突然心梗了。”
“阮家佣人说,阮小姐中午离港前跟他大吵了一架,也是气急了。”
“怪不得。”何宗琦思索一会,又问:“因为什么吵?”
助理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
“问你话呢,回答。”
“因为……”
助理口气有点踌躇,声音也低了一些:“和您的婚事。”
无力
从医院出来,薛榕开车送她回家。
救护车从宅子里接走了阮业平,最先动荡的倒是董事会那帮老顽固,一个个的打电话来问,阮业平没有完全放权让阮殊清接班的打算,董事们自然看不上她,还未抬脚,三四道阻力就来了,个顶个的把她当个无用的女流。
阮氏作为老牌企业,要想在上一个台阶,商商联姻也是必然的。
阮业平真是铁了心要把她嫁给何宗琦,就连她妈也是老思想,认定了上一辈早就指好的娃娃亲,忤逆不得,得知他心梗进了医院,一早的飞机回港。
回到老宅,保姆瞧她脸色苍白,登时吓了一跳,忙搁下手里的东西,上前扶她:“小姐,您还好吗?”保姆从小照顾她,见她这幅虚弱的样子,忙问:“锅里熬了鸡汤,我给您盛一碗?”
阮殊清一言不发,摇摇头,缓缓推开手,迈着机械的步子上楼。
薛榕在后头看着,心疼的不行。
没让任何人陪,阮殊清独自进了书房。
她仍记得飞机落地江城那一刻的欣喜和期待,仿佛和明澈的美好未来清晰可见的摆到面前,只需继续向前走一步,就是团圆的大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