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南省居然有连环谋杀案了。”
“连环杀人凶手是要‘杀害三人以及三人以上’。”
“而且,这起案件也没定论跟张明案是同一个作案人。”
“可是你看这照片,跟当年张明案现场一模一样。”
“上次死的是杀人犯,这次死的性侵案加害者。咱们这儿是来蝙蝠侠了!”
“哎,我想起那个美剧,叫什么来着?啊!《嗜血法医》你们看过吗?”
徐欣慧队长进了会议室,众人安静。
“小郝,你先说。”
郝世斌说:“死者是本市保信律师事务所的律师侯保信。本月14日凌晨在一个旅店被人杀害。根据调查,侯保信13号晚上约李玉珊到这个小旅馆见面。李玉珊是半年前从这间律所离职的秘书,就是起诉侯保信性侵的原告。旅馆前台监控显示李玉珊晚上八点半到的酒店,九点四十三分离开。当晚跟侯保信接触过的人都查过了,都有不在场证明。”
徐欣慧:“陈法医,你继续。”
陈法医:“被害人死亡时间推测是在凌晨一点到三点之间。被害人是被注射了过量胰岛素,低血糖晕厥,没有发现打斗痕迹。作案人用输液管从颈动脉放血,管子直接通到卫生间下水道。被害人死于失血过多。死亡后被剖尸,尸体也没有被移动。”
徐欣慧问:“这次剖尸手法跟上次一样?”
陈法医皱着眉说:“只是看似一样。这次的手法熟练。作案工具都是手术刀,但是这个切口准确,分离干净。”陈法医看着照片摇摇头,“就算是我,杀人放血剖尸,都不一定能在两个小时之内做完。”
郝世斌说:“而且,这次作案过程跟上次也不一样。这次作案人没有翻窗,应该是用复製门卡进的屋,直接给睡着的被害人注射了胰岛素。”
徐欣慧说:“等一下,他不是出差,也没有喝酒,独自一人,为什么要在旅馆过夜?”
郝世斌:“他召妓了。”
童凌说:“他手机数据被清空了,我们去的时候手机还泡在浴室的水盆里。不过,我们查了通话记录,李玉珊走后他确实打了一个召妓的电话,但是侦查员去查过了,对方说跟他没谈拢价格,没让人去。监控里被害人死亡时间内所有出入的客人,侦查员都一个一个排查过了,都有不在场证明,且跟死者没交集,也都不具备作案能力。”
郝世斌说:“这次的作案人既没有把尸体挂起来这种多余行为,杀人剖尸过程也非常冷静理智。看起来,还懂点高科技啊?不但清空了手机,还篡改了监控?”
童凌说:“三年多了,作案人很有可能改进了作案手法。手机本身就带有一键格式化的功能。技术组那边说,手机开机状态泡水,也可能烧掉主板导致数据丢失,这也不是什么高科技。至于监控,作案人有可能是从其他能避开前台监控的地方进入的旅馆。比如楼外面,直接通往二层那个消防梯。就没有监控。”
郝世斌说:“师姐的意思是,还是同一个人,但是这三年把手艺练出来了?”
童凌知道他在讽刺自己,但仍然说:“他很有可能在用动物尸体练习。否则不可能把侯保信的尸体剖开后固定的跟上次一模一样。”
郝世斌说:“也可能李玉珊认识当年那个小旅馆的保洁阿姨或者前台和经理,他们几个都看到现场了。”
童凌反驳道:“什么记忆力啊?那种情况下看一眼,就能记住尸体的皮肉是怎么固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