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杨迎雪来得太迅速,走得也风风火火。
常盼甚至没办法磕磕绊绊的表达一下她的感激,对方又无影无踪了。
方游后脑的伤口还是隐隐作痛,她现在只希望能早点好,不然浑身发臭。
“走,”方游站起来,拉开移门,“吃饭了。”
常盼喂了一声,问:“她为什么打你。”
方游的手还放在移门上,听到常盼这么问,她下意识地握紧了门把,随后转头,对常盼露出一个笑,“先吃饭吧,吃完再说。”
常盼抬眼,“你不等你妈啊?”
方游:“是我们的妈妈。”
方游:“她可能收摊了被人拉去打麻将了也不一定。”
常盼无言以对,站起来,推了方游一把,“你走快点。”
因为时间太久,菜都凉了。
常盼看着和前几天有些不一样的菜色,别过头看一旁背对着她盛饭的方游:“你做的?”
方游:“嗯,回来的比较早。”
常盼:“那怎么以前都是她做?”
“因为你回来了啊,”方游笑了笑,“她想你回来很久了,虽然做菜手艺不怎么好,但做饼还是很好吃的。怕你不喜欢吃,只能硬着头皮做菜。”
常盼浑身冒鸡皮疙瘩。
她从小就生活在非常拘谨的环境,想念这种东西是不会出现在常家的。
许涵矜贵而高雅,每天活的都不像个凡人,如果真辟谷喝露水估计就是个仙女了。
常金文就更不用说了,吃个饭也吃的心惊肉跳。
很容易把生意场上受的气扔在饭桌上,常盼一年到头都没什么胃口,吃出了一身瘦骨嶙峋。
好在偏瘦也没到面黄肌瘦,把养父母这两种不一样的冷淡合二为一,越发的让人觉得不太讨喜。
常盼:“那真是难为她了。”
常盼低头吃了口饭,余光撇到垃圾桶里的碎茶杯片。
然后看向方游的脑袋,问:“用茶杯砸的?”
方游点头,继而像是帮宋香萍解释一样,“她平时情绪挺稳定的,就是偶尔会这样……”
方游在撒谎上没什么天分,和其他时候说话的流畅语序截然不同,仿佛一戳就会漏气。
常盼:“你别说了。”
常盼把筷子放在碗上,她近乎恶意的笑了笑,“姐,妈是不是有病?”
方游沉默了。
常盼这大半个月也没怎么跟宋香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