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要知道自己是什么事，而且也不要真太当自己是一回事儿，”她说到这里还是回头看她，笑得毫无阴翳：“反正，雪致姐姐你也没有义务帮我不是吗？”
“……怎么可能会没有义务？”温雪致听着她的回答算是完全明白了，她怔怔地看着她，心里突然涌出了一阵后悔，她觉得自己可能不应该这样算计她或试探她，慕染是真的太傻了。
然而，现在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了，她再去挽回或许是可以的，但她还是想再坚持一下。
“有些时候……点到即止就可以了。”慕染觉得自己好像和很多人都无缘，或者是说有缘无分，能和温雪致这样走一路已经很好了。
其他的她并不强求。
“时间不早了，姐姐是想继续参加这一期综艺还是？”
【还是不要参加吧？光是想一想都觉得很遭罪。】
温雪致所听见她的心声都是关心她的，她无法不产生哪怕一丁点儿的心动，可是她深知自己不能心软，还是问道：“你这一次不需要我帮忙，是不是有其他人可以帮你？”
比如颜可卿……她知道她背后其实有人，刚刚她也呈现出了想要帮她的意愿。
“哇，居然被雪致姐姐给猜出来了，”慕染突然夸张了语气对她说道：“是啊，实不相瞒，我其实是一个古老家族走失多年的女儿，我的家人们虽然神秘却是在我背后默默地护住我，我一出事他们准会出现，所以有很多事情根本不需要我操心。”
“也更加不需要姐姐你操心。”
温雪致：“……”当她是傻子是吧？
“慕染，我是和你说认真的。”温雪致微微肃了语气说道。
“雪致姐姐，你不是将我的底细调查得干干净净吗？明知道我背后没什么人，还说这些干什么呢？”慕染也似乎很疑惑，“又还是你认为我背后该有什么人？”
温雪致被她猜中了心思噎了噎喉像是什么都说不出来，她现在简直是处于一个进退两难的地步，但是她不想轻言放弃，所以还是保持平静。
两人之间的氛围又渐趋僵硬和麻木。
慕染无所谓地低头笑了笑：“雪致姐姐，反正，我在你心里也不是什么好人，你怀疑我也是应该的。”
“我还感谢你肯当面问我呢。”
“所以，我们还是保持一些距离会好点。”
慕染是想得很清楚了，“我还是不适合和你靠太近，今天之后我还是另外找地方搬出去好了。”
“这样，也方便你继续怀疑我然后调查我。”
“所以，姐姐你这回可以放心吧？”
她说完，转身就走，低垂眼睫，背影落寞，似乎是对她彻底失望。
温雪致顿觉自己做了一件天大的错事。
……她们是不能继续走下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