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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统大帝有令,因帝有疾,罢朝三日。

窦皇后问太医:“陛下这是怎么了?”

怎么突然就食欲不振、无精打采、胸闷气短了?

——出于距离,后宫以及位于前朝的一部分宫殿,没办法听到许烟杪的心声。

太医经过一轮望闻问切,对窦皇后说:“思伤脾,陛下这是思虑过度。”

窦皇后轻轻点头:“你先下去,好生为陛下抓药。”

“唯。”个太医齐齐退下去,留下两个在偏殿坐下,时刻等待召唤,其他人则回太医院抓药煎药。

人走完了,窦皇后才看向自己丈夫:“到底发生了什么?”

老皇帝披头散发,两颗眼珠子都充着血,喉咙里气喘吁吁,额角上青筋突露,浑身肌肉微微抽搐,目光一下子仿佛在看敌人,又一下子仿佛在看亲近之人,好似意志力在进行着什么生与死的搏斗。

窦皇后从未见过他这样子。

这个情况持续了三天,待到第四天凌晨,老皇帝费力地撑起身体,摇醒身边的窦皇后:“妹子,我没事儿了。”

窦皇后起身后,有条不紊地把枕头垫在老皇帝身后,吩咐守夜的宫人不必进来,自己倒了水给老皇帝,看着他喝水,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你得和我说说,咱们夫妻俩一起面对。”

老皇帝长长地吐了口气,没有解释,只是道:“妹子,我问你个问题,如果有一个人,他有可能危害到你的江山社稷,但他并未付出行动,他心善,很有可能一辈子也不会付出行动……”

窦皇后笑了一下:“五郎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

老皇帝顿了一下,突兀地恶狠狠骂:“那混蛋小子最好不要辜负朕的信任,不然,朕做鬼了也绝不会放过他!”

窦皇后含笑看着他。

老皇帝咳嗽一声:“其实这小子也讲良心,妹子,你快来看看这个三年计划五年计划,我当时筹谋了很久,本来以为已经拿不到了,没想到这小子直接拿给皇太孙了。嘿嘿,没白疼他!”

窦皇后眨了眨眼,听完老皇帝是怎么筹谋的,给丈夫脸面,没直接说出来——

所以你们直接问不就好了吗?何必折腾那么久。

第四天,照常上朝。

京中三日来的暗潮汹涌,那些刀斧手,那些紧闭的屋门,军营的骚动,护卫绷紧的神经,竟然像是开春后的雪消融得一干二净。

许烟杪震惊:“连郎,你眼睛怎么那么肿!”

‘还不是你口无遮拦……不对,心声没有遮拦,我哭了三天啊!’

连沆气呼呼地隻说了一半事实:“这几天胃胀,晚上翻来覆去没睡好。”

见了好朋友关切的眼神,连沆嘴巴张了张,几息后,化作叹气:“许郎,听闻太孙殿下想拜你为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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