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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拖延不下去了,决定认命,并且试图为自己洗刷冤屈。所以之前反应才会那么的突兀。

合情合理,合乎逻辑。

很明显,他成功了。许烟杪信了。

黄用跪在那里,紧紧抱着自己的九族,扯开嗓子就开始干嚎:“陛下!我和济北王真的没有一点关系!何况我只是一个郎中,济北王就算要收买,也不会收买我这种小人物!”

【啊?文选司郎中也算小人物?正五品了吧。还是在吏部的主部。】

黄用:“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许烟杪,我们之前难道结仇了?

还是因为我在你上一位,你想把我搞下去,方便你升官?

——文选司其实就是吏部司,两个称呼都能用,不过如果写在文书上,还是称呼吏部文选司更加正式一些。

许烟杪现在是吏部员外郎,从五品。

【不过黄郎中确实不是勾结济北王的,地方的话,贵州按察司副使才是,中央的话,应城伯和济北王有频繁的书信来往,还有兵科给事中,掌印的那个,也勾结了——才正七品,估计是怕官太高容易被发现?】

黄用:“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许郎!你真是大好人!大大的好人!以后谁跟你过不去,就是跟我黄用过不去!

老皇帝身上那股子闲适感收拢了几分,几乎要高声冷笑了。

好啊,按察司副使和给事中便罢了,应城伯这个他亲自封的伯爵,居然也和此事有勾连?若非许烟杪,他恐怕还要蒙在鼓里,直到在济北王那边收集到信件才被当头一棒。

越想越恨,这位年号天统的大帝眼色一沉,好似回到了当年的战场上,弓弦已然拉紧。

【说起来,济北王世子是不是还在京里来着?】

都提到造反了,许烟杪翻着翻着就上了头。

耳边过滤着黄用哭求的声音。

——实际上,如果他仔细看一下的话就会发现那边的君臣二人,互动得非常不走心,一个意思意思哭嚎,另外一个嘴巴“嗯嗯”“好好”“我信你”的应和两声。

心思全放在许烟杪的心声上。

【啧啧,这济北王世子也是真心喜欢那花魁啊,除了联系官员,就是呆在花魁那里。】

【不过花魁现在已经不能叫花魁了,青楼已经没了——哦豁,原来是青楼一关门,就被这个世子接走了。】

【啧,我收回之前的话,真心个屁,这种真心狗都不要,真喜欢,之前就该花钱给人家赎身了。】

正抱着老皇帝小腿不松的黄用,下意识大力点头。

没错没错,这算个屁的真心!他对真真、爱爱、怜怜才是真心!

一想到自己再也找不回来的红颜知己,黄用哇的一下,哭得更加真诚,更加大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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