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的脑子很混乱,一时间无法接受。
在她接收的记忆里,有一个女人被另一个女性追求。即便两人相处时间再多被追求的那方还是不来电。
所以……
梅卓喜欢同性?
她紧锁眉头分析,当下疯狂阅读的小说也搁置在一边。
当时的手足无措和震惊冷却下来,余下深切的思索和化不开的混沌。
她本是把梅卓作为目前为止最好的朋友的,如今看来倒是不必了。
这么想着心情逐渐沉重,眼眸显出一抹决绝。
忽地门被敲响。一个短促的闷响后再无声音。她疑惑,要不是自己的确听到一声还会以为自己产生幻觉。
又等了一会儿,仍无动静。
曹老师也没通知我。
凑到门孔细看,没有一个人影。
出于某种极有可能自身不肯承认的猜想,她轻轻打开门——
入目的是直接倒在怀里的梅卓。
“梅,梅?”
轻唤几次,晕过去的人显然是不会回答她了。
她缓慢把人抱进屋,尽量轻盈地扔到沙发上再轻柔合上门。
“嘶……”
梅卓倒吸一口凉气,痛醒过来。
她见她好似吃痛,上前想要查看她的情况。梅卓先行一步,稍显别扭地转过身子,趴在沙发上。
她的心蓦地一沉,立马去里间翻找医药箱,面色有点不好:“你的背怎么了?”
声音沉着有力,隔着将近一间房间都能听得清清楚楚。梅卓额上渗出细密的冷汗:“受了点伤。”
倒是诚实。
她轻哼,心底却偏向猜想梅卓背上伤的严重程度以及幕后主使。
轻轻撩开覆盖在梅卓背上的布料,数条血红的长条横在淡色的肌肤上,细细密密,触目惊心。
她怔忡,拿棉签的手慢了一拍,再度回神,探上前的手指有些打颤。她深吸一口气,稳定心情,以保证接下来的消毒和包扎。
“你……为什么会伤得这么重?”
她本以为s级实验体就算要受皮肉之苦也不至于如此的。
梅卓缄默,罕见地闭口不言。
她也没再追问,处理好伤口后默默抱着医药箱回了卧室。
“来,喝口水。”
梅卓喝一大口,说了句“谢谢”。她自然而然坐在她身边,两人谁也不开口,陷入诡异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