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恆霏不知何时坐到她对面,淡淡地解释道。
依尚吗?
李盈溪心里有点惊讶,她知道黄依尚是自卑的,但是偏执这个词她从来就没有将其同黄依尚联系起来过。
而且这么多天她也没琢磨出这个组织抓她过来的动机是什么。这样一听,好像才有了一点眉目。
曹恆霏瞥了她一眼,又道:“她是不是喜欢你?”
“啊?”突然问出这么一句话李盈溪隻觉得突兀,想了想点点头。
“应该说喜欢过吧。”
“她在自己家里摆了许多你的照片。”
“啊?!”
李盈溪瞳孔地震,难以置信。转而意识到不对,没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急切道:“你怎么知道的?”
相对于她的激烈反应,曹恆霏表现得异常平静:“技术罢了。”
这非常恐怖,李盈溪单是想象额角就冒出了丝丝冷汗。
也就是说这个组织可以随意进别人家然后窃取信息吗?
这件事带来的衝击远比知晓黄依尚侵犯肖像权要来的猛烈。她一下子说不出话来,手中的书也变得不香了。
爸爸妈妈……
这后知后觉的担忧害怕显而易见。曹恆霏微喟,安慰道:“他们不会对你的家人做什么的,还是先担心一下你自己。”
察觉自己貌似说多了话,曹恆霏又闭上嘴。
李盈溪淡定不起来,她见曹恆霏欲言又止心中更加着急,凑近铁丝网对她道:“为什么这么说?老师您能再说细致一点吗?”
“吵死了,每天就你这里最吵。”
一个身着棕色製服的男人在她面前走过,细小的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嫌弃。他顺手丢了一支东西过去,针头精准地扎进她的脖颈。李盈溪头脑一阵晕眩,直直倒了下去。
曹恆霏赶忙上前查看,小心地将针头取出,又帮她按住上方,止住了血。
“哟,曹队这是心疼了?”
男人调侃的声音未入曹恆霏的耳。她只是冷冷地瞟一眼,并未作答。
“这地方看似光鲜亮丽,是先进的科研机构,可有多少人知这埋藏在地底下的残忍呢?”
男人自顾自说着,语气漂浮。
“这女孩早晚也是实验的一员。即使我们再怎么想保她们,到底也是杯水车薪而已。与其想着这种虚的东西,不如想想我们自己呢?”
“被同化啊,被同化……”
男人的声音飘远了,曹恆霏见李盈溪眉头舒展也就放开手,在她的伤口处贴上一枚创口贴。
这样就已经可以了……
逃出去什么的,不过痴心妄想。
她的眸底一片晦暗,看不见光亮。
……
睡梦中,恍然间李盈溪感觉自己的额头被湿热的东西碰了一下,她稍稍动了动,依照直觉把身旁人拉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