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夏给她碗里又夹了个馄饨,视线扫着桌上的这堆,盘算着剩哪些剩下来比较好收拾。
最后一个馄饨进了肚,娄夏摸摸八分饱的肚子,刚打算起身,桌子那边的杜若瑶突然开口:
“我刚才……其实在上药。”
娄夏正一门心思想着拾掇冰箱的事,没怎么过脑子:“什么刚才?”
杜若瑶:“你进门的时候。”
怎么突然说这个?娄夏歪头看她。
杜若瑶:“涂药时挺冷,我就开了会暖风,卫生间里声音有点大,没听见你喊我名字。”
哦,原来她是在解释。这事儿小,娄夏在切煎饼时就觉得过去了,但被她这么一番说明白了,自然是更舒坦些,甚至都觉得胃口都又上来了,想把剩下的煎饼都吃完:“嗨,没事,我就是……有点,嗯,担心。”
杜若瑶又抿嘴笑了笑。
“咳,”娄夏的视线转移到她的肩,“今天伤口怎么样?还疼吗?”
说到这儿,杜若瑶的眉头拧起一些:“唉。”
“怎么了?”怎么还叹气了?
杜若瑶一副发愁的样子:“昨晚睡姿不大好,压迫到了,今天不大抻得开,靠后的位置,我自己都抹不到。”
娄夏欠起身子:“啊?那要不要我帮你……”
“好呀。”不等她问完,杜若瑶把对襟毛衣往下一扯,左侧肩带往下一拉,吊带裙有些大,她又没穿内衣,这肩带一落下,大片雪白的肌肤露出来,要不是有她自己稍微拢着一点儿,恐怕前胸……
娄夏有点僵,隻觉脸上温度骤升,迅速挪开视线,起身走到她背后去看。果然还有一小半的伤口看起来干燥,今天应该还没有沾上过液体敷料。于是她去洗手间拿来药包,两个人坐到沙发上,娄夏帮她上药:
“你……疼了就说啊。”
杜若瑶:“啊。”
娄夏:“你疼了就说哦。”
杜若瑶:“哦。”
娄夏笑了,之前都没发现过,她怎么这么幼稚。
冰凉的敷料均匀地喷洒上来,倒是确实没什么痛感,很快上完了药,杜若瑶侧倚在沙发上开了口:
“我妈她……没对你说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