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如此,但什么时候跟你说了?杜若瑶看着熟悉的毯子沉思一会,硬是没印象。
“你可能不记得什么时候告诉我的了……因为你当时有点醉。”娄夏右手攥紧了毯子一角,留置针埋在皮下,显露出骇人的凸起,“你还记得,那次你受伤,姜警官去给你拿医保卡的事情么?”
杜若瑶钝钝地点了头。
娄夏:“后来,满月满月宴,你在我家喝多了,我送你回家,在车上,我就趁虚而入问了你一句,姜晚清为什么会有你医保卡,你就……你就说了。”
杜若瑶:“你还知道是趁虚而入呢。”
娄夏:“可你当时也确认了我是我,才说的!”
杜若瑶点点头,确实,如果是娄夏,问什么她都答也不奇怪。
娄夏:“你点什么头啊?”
杜若瑶:“嗯?没什么,只是在想,怪不得自那以后你对晚清的敌意就少了很多。”
真的吗?娄夏哦一声:“我去的时候你家都快搬空了,房东说下周就要有别人住进来了,让我把东西能捡走的捡走,否则她也要扔掉的……这也不算趁火打劫吧?”
杜若瑶:“你还知道是趁火打劫呢。”
娄夏:“……那还给你。”
“不用,你留着吧。”杜若瑶靠近一些,手指微凉,轻抚在她紧绷的右手手背,沿着留置针的方向舒缓着她的经络,“不是不抱着就睡不着么?”
娄夏红到了耳根:“我……”
杜若瑶见她我半天我不出个所以然,于是兴趣盎然问道:“你还捡了什么?”
娄夏支支吾吾:“没什么了,真没什么了!”
杜若瑶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就为了一毯子专门跑一趟?那万一我把它带走了呢?”
娄夏大吃一惊:“啊?这么旧的毯子你还要带走啊?好没出息。”
……到底是谁没出息啊?
杜若瑶有点不习惯她这伤人八百反而自损一千的说话方式,一时无言以对。
“咳,”娄夏见她没什么表情,像讲了个无聊的笑话一般有些沮丧,“其实,我是为了去看你有没有把玄月灯带走的,只是顺手看到了毯子,就拿上了。”
杜若瑶:“怎么,还想要回去?小气。”
娄夏炸毛:“没有!我这不是……自个儿找点安慰么……”
杜若瑶:“那我带走了吗?”
娄夏:“你带走了啊,你心里有我。”
杜若瑶:“有没有一种可能,它一直在后备箱里。”
娄夏乐呵呵的表情僵在脸上:“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