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夏嘴角的笑意立刻消失:“妈,为了给杜老师塑造一个坚强女人形象,我嘴皮子都快咬烂了,你怎么还给我玩场景重现啊?”
周文静一个白眼:“在你杜老师面前你什么人没丢过了,真是的。”
一句话,娄夏满头乌云,蔫得像个烂白菜,转眼一看,杜若瑶居然还勾着嘴唇笑,注意到她哀怨的目光,她抿了唇:“没什么丢人的。”
娄夏心头的阴霾顿时又消散了。
到了病房,娄夏撑着最后一口气躺下,她第一次感觉上厕所是一件如此困难的事,也是第一次觉得躺下是这么让人身心舒畅的动作,杜若瑶过来撩她的袖管,帮她把输液管捋服帖,期间指尖划过娄夏的手腕,是熟悉的凉意,娄夏眨巴眨巴眼睛,纳闷道:
“你怎么又变凉了?”
杜若瑶疑惑:“嗯?”
娄夏回忆道:“我记得昨晚,你碰到我的时候,我感觉你还挺暖的,以为你在美国调养好身体了呢,怎么今天又变凉了?”
杜若瑶忍俊不禁:“不是我变凉了,是你恢復到正常体温了。”
周文静在一旁吐槽:“是啊,笨不笨,你刚手术完第二天,凉得就跟死了一样,可吓死妈妈了。”
娄夏:“妈,跟死了是不是还有一定的距离啊?”
周文静:“你还想跟死了没距离?净说不吉利的。”
娄夏:“到底是谁在说不吉利的啊!”
眼看着两人的嘴上争斗上升到了白热化阶段,忽地被门口的窸窸窣窣打断,娄夏问:“怎了这是。”
“门外脚步声匆匆,多半是食堂放饭了。”周文静很有经验,迅速披上战袍,“你再贫嘴,老娘不给你打饭了。”
娄夏从苏醒到现在就隻吃了碗粥,一听见放饭那可谓是饥肠辘辘,她这时也懒得去想吃了饭上厕所会有多痛苦,只是乖乖闭嘴,用行动表示,嗯,我想吃饭。
杜若瑶一起床就赶过来,到现在是一粒米都没吃,于是她也被周文静拽着去了食堂,十分钟不到,两人就满载而归。然而香喷喷的牛仔骨、清蒸鱼都买到了,娄夏却还是只能一口口喝白粥。
周文静动之以情:“你闻闻味儿,虽然没吃,但就好像吃过一样不就好了?”
杜若瑶晓之以理:“护士说,你要再过几天才能开始吃不好消化的食物。”
娄夏无言以对,表示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