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行?宁鸳她们私底下都夸大傻孝顺,恨不得把大傻塞进肚子里当她们生的。”她说着,轻松地说,“反正我们两个是没可能带着自己的妈走了。”
听见这样的话,换成以前最少也要骂她两句。金萱嘉扬起手说:“玩秋千去。”她转头问宋迤,“宋姨,你也跟来吗?成天在房间里窝着,不见太阳要得病的。”
待在屋里的时间是太久了,宋迤没理由拒绝。金芍雪抢先跑到阳光下,说:“大傻闷不吭声地做了这么漂亮的事,心里不知道得意成什么样。”
她一转身坐到秋千上说:“他走了家里就只有我俩了。三炮根本就是干妈家的人,芳菲更是不算。”
金萱嘉在她旁边坐下:“你不是管苏缃叫干妈吗?”
“那是干的,怎么能一样?”金芍雪抓着头髮晃脑袋,仿佛很崩溃地说,“为什么我就不是干妈的亲生女儿?我要忌妒芳菲了,她有的都是我想要的。”
金萱嘉没有衝她翻白眼的闲心,说:“两个人太笨重,这秋千动不了了。你下去帮我推秋千。”
“为什么?”金芍雪嘴上说着,站起身走到宋迤旁边推几下,又说,“宋迤,你一个人推不动我们两个?”
有阵冷风吹过来,宋迤在风里闭上眼睛。她瞧见幻觉举起手的动作,不用看就能想象到这个虚幻的身影踮起脚去摸索秋千架的横梁上那片枯黄的落叶。这片陈年的枯叶被风吹下来,或是被不存在的唐蒄拿下来。
金芍雪又叫一声:“宋迤?”
宋迤还是没理会她,金芍雪指着宋迤说:“宋迤在发呆呢,不是两个人坐秋千太笨重,是她没有用心推。”
金萱嘉和金芍雪一起看过来,宋迤方回过神,说:“太久没照到阳光了。眼睛疼,头也晕起来。”
“没事吧,要不请个医生给你看看?”金萱嘉在秋千上晃,她隐约觉得宋迤状态不太对,说,“前几年你就病了一场,是不是那时的病还没好全?”
“一定是的,宋迤不经常生病。”金芍雪停下手,“你就病了那一次吧?当时的药还留在家里没吃完呢。”
金萱嘉道:“那你回去吧,别在外头吹风。”
宋迤手里捏着唐蒄偷偷给她的纸团,手里浮出一层冷汗来。她僵立着不动,金萱嘉猜出她的意思,伸手推几下看戏的金芍雪:“你赶紧去给宋姨沏杯茶。”
金芍雪大惊失色:“我去?”
金萱嘉用理所当然的表情作为回应,金芍雪绕着宋迤转一圈,哀叹一声说:“也是我今天心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