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苏徕犹豫一下,又说,“不是。”
金萱嘉没在意他的自相矛盾,她的心思还在照片上,说:“我第一天上学的时候就背了个那样的书包。”
说完这句话,她很快意识到买包的可能是同一个人。那时和她走得最近的就是苏缃。这种时候很难不多想,她暗里把她中断的学业和早见的颓势联系在一起。
金芍雪打断她的想法:“来,你尝一口。”
金萱嘉拒绝道:“我不要,怕冻到牙。”
金芍雪挖了一大杓,几乎把杓子推到她脸上。金萱嘉勉强咽下去,想起桌上还有别人,这才想起来搭理苏徕:“唐蒄没给你们添麻烦吧?”
“我不太知道。”苏徕仍是没什么底气,“她和姑姑相熟,就和姑姑住在一起。而且姑姑那边的小彩云……”
宋迤抬头看他,他也在观察宋迤的神色,说:“小彩云照顾过宋迤,我们就想让她照顾唐蒄。”
金萱嘉笑着对宋迤说:“小彩云成了你和蒄姐的保姆,依蒄姐平时的作风,她肯定忙得要死要活的。”
“对,刚才还看见她帮老师端吃的。”金芍雪放下手里的杓子,“说到老师吃东西,我就不想吃东西了。”
“看她吃那个是挺恐怖的,”金萱嘉晃晃信封,说,“能拿到芳菲的信,也算是罪没白受。”
“我问了苏先生,他说他不了解芳菲。”金芍雪随口说,“我还记得芳菲叫我给她念故事书,不晓得她如今认识了几个字,能不能看懂书上的故事。”
金萱嘉还记得这一段,数落道:“还说呢,你给她念的根本不是书上的故事,是你自己编的故事吧?她把你讲的那些都跟我说了,都不是小孩该听的。”
“你都骂过我了,还想怎样?”金芍雪不以为然,“书上的故事太无聊,世上哪来那么多王子公主。”
金萱嘉说:“小孩都爱听这些。”
宋迤终于说话:“你给她讲的是什么样的故事?”
“不告诉你。”金芍雪说,“老师也编故事。”
“她编的没你编的恶心。”金萱嘉好心地给宋迤解答,“她说花匠用人头栽花,吓得芳菲砸了花瓶。”
“我是听别人说的,”金芍雪不服气,说,“你太偏心了,有人给我讲这样的故事,你倒好,隻帮芳菲申冤。”
金萱嘉推脱道:“你不跟她讲我还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