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蒄身前被她揉搓得铺开一片绯红,胸口的起伏将逐渐急促的呼吸具象化。唐蒄把衣服扯开,脸上也有点红润,她还是没懂宋迤的话,问:“什么花园?”
宋迤环住她,与她对望:“你跟我说的,玄武湖边。”
经她提醒唐蒄才想起来,不过也是说着玩笑的话。唐蒄笑着说:“那也是我随便说的。”她抱住宋迤的脑袋,很是得意地说,“怎么了,我说的话你全都信?”
她笑得颤抖,宋迤有种被戏耍的气愤,学着唐蒄反咬她的肩膀。唐蒄嗯一声,在她手里逃不出去,隻好尽力与她贴近,有恃无恐道:“我不怕痛的,不信你试。”
宋迤没想过就这样叫她服输,她被宋迤圈禁,于是羞怯也当不羞怯,放任宋迤任意挑弄,尽心竭力地回馈。宋迤的唇跟她分开,手上贴过去问:“是不是这里?”
唐蒄在她怀里微微战栗。宋迤靠在唐蒄耳畔说:“我会很轻很慢。”她想到那个问题,很快又抛开了,还是想从混乱中求一个确切的回答,宋迤轻声说,“以后我会一直跟着你,你也会一直留在我身边,对不对?”
唐蒄被她问得一抖,将她手上沾湿。她没能看见唐蒄的表情,只听见唐蒄用微弱的声音回答:“抱紧我。”
她依言抱住唐蒄。从前无数的踟躇和不解裹成一束,宋迤在这个瞬间像唐蒄,隻贪图眼前。宋迤在数秒里想出许多以后,她搂着唐蒄问:“没有不舒服吧?”
唐蒄低笑。她说:“只要是跟你,就没有不舒服。”
宋迤在她细碎的声响里吻她。像宋迤这样的人从不讲所谓的一线生机,永恆的人沉溺在短暂的今夜里,面前有一道专属于她的探寻不到尽头的扑朔迷离。
那些在记忆里泛黄的、陈旧的、几乎忘却的,现在都穿过时间的间隙落在唐蒄身边。宋迤记得自己少女时的许多想象,如今在她手里,在唐蒄身上活色生香。
唐蒄睡在她身边,倦怠得不愿醒来。宋迤也照常犯懒,但今天不一样。她听见钟声响了九下,把唐蒄推醒。
睁眼时看见宋迤,便知晓昨天的不是一场梦。唐蒄捂着被子坐起来,看着宋迤摆在她面前的纸包。
宋迤在她睡得迷蒙的时候背着她穿戴整齐。她尚且茫然,宋迤脸上的笑意掩盖不住,说:“拆吧。”
唐蒄嫌她故弄玄虚,嘟囔道:“什么东西?”
“本来准备送给你。”宋迤在她身边坐下,手搭到她的肩膀上,“算惊喜?只是你的惊喜比我的先到。”
唐蒄被她碰得下意识抖一下,三下两下拆开纸包,将里头的东西翻出来:“衣服?”她捂着被子躲开宋迤的手,掩饰般笑道,“你怎么知道我现在要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