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1/2)

“这是阿拉荷罕。”关涯答完唐蒄仍是一头雾水,她想了想,详细地解释道,“汉文名字叫素槛。素神是文珠的女儿,将素槛放在门前,可以将恶鬼拦在门外。”

说到恶鬼,唐蒄瘆得打了个冷颤,这房子一看就是很多年前建造的,说不定真有什么不干净的在里头。房门薄得一脚就能踢开了,凭一个破坛子挡得住什么恶鬼。

房间和屋外同样狭窄,只有贴在墙边的通铺和方便吃饭放东西的桌子,连盏电灯都没有。

关涯点亮烛火,介绍完屋里的设施后便离开了。唐蒄迫不及待地滚到床上去,宋迤从行李里翻出一小包香粉,打开时浓烈的香气顿时充斥整个房间。

唐蒄直起身来看,宋迤不止带了一样,接连从行李里拿出许多。唐蒄跳下床趿鞋坐到桌边,拿起其中一袋,小心翼翼地将纸拨开:“你来这里还带这些?”

“我是来这里玩的,凡事皆以舒适为上。”宋迤关上窗户隔绝月色,转头将桌上的纸包依次打开,“别弄掉了,我带的香粉有限,少一样味道也会变。”

铜熏斗用过很多遍,内侧被烟燎得发黑。唐蒄拿起来挥了挥,问:“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于这些?”

“从小都在做,不做反而不适应。”宋迤把熏斗抢回来,取出少量香粉装进去,“这香是我老师教给我的,世间仅有一味。若是我也不做,世上就没人记得了。”

唐蒄没接触过熏香,但也觉得她熏香的手法新奇。香粉放完后还要在熏斗里插一根棉线,一圈圈往外盘,能拉很长。唐蒄没事干,趴在桌上说:“我妈在家也这样烫衣服,装的是普通的开水,什么味道也没有。”

宋迤对此很是自满,道:“这办法是我自己想出来的,能在熨烫衣被时熏香,不知有没有前人试过。”

她嗤的一声划亮火柴,棉线点燃,香雾立时从镂空的盖子里飘出来,在空气里舒展爬升。唐蒄站起来道:“好,我现在去洗澡,回来就能睡香香的被子了。”

宋迤把刚才被唐蒄滚乱的地方熨平,唐蒄抱着衣服出门,无人同行时走廊狭长得近似没有终点,没有灯光映照,整条长廊都黑黢黢的,只能拿着油灯往前走。

楼下倒是灯火通明。听说这房子平时只有关涯和庄壑两个人住,因着村中居民不住庙中,房间从不短缺,但这次情况特殊,就把庄壑的房间收拾好给她们了。

想象不出侯亭照是怎么说服庄壑的,那人神色淡漠,看起来拒人于千里之外。唐蒄想起她盯着自己的眼神,不免更加害怕起来,有话不能直说非要瞪人?奇怪。

宋迤也觉得她是在看自己,兴许是两个人站得太近,同时被她看去了。唐蒄愤愤地解扣子,盘算着明天必须跟关涯谈谈,跟宋迤一起去问清楚庄壑到底在看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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