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2)

饶是采莲早有准备,也没想到她竟编出这样的话来。采莲当即矢口否认道:“没有这样的事。想是小姐您搞错了,何贵远向来胸无大志,哪里会偷金二少的钱?”

“真是胸无大志,才知道惦记别人家里的钱啊。”金萱嘉转头道,“宋姨,你是检查过他身上的,你跟这位采莲姑娘好好说说,我二哥身上少了多少东西。”

“金先生家里的人,再落魄时都会备着些体己以防万一。”宋迤紧接着开口,“但我适才仔细检查过金二少身上,非但没有钞票,甚至是连手表也不翼而飞。”

合着你们两个都是红脸?唐蒄隻得在最后关头跳出来,没有半分准备,隻憋出一句:“是不是搞错了……”

“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金萱嘉二话不说便再次上演刚才截住别人话头的一段,“等你什么时候真当了我爸爸身边的太太,再学着跟我在同一张桌子上说话。”

宋迤则选择不给唐蒄眼神,隻对采莲逼迫道:“你只须说你和何贵远将二少的钱弄去了哪里。别打量着你不是付老板手下的人,我们就不敢先斩后奏。”

“得了吧,你们就知道仗势欺人,当心我告到警察所去。”唐蒄在这场比赛中失了先机,隻好委屈自己当提示板,“小姐,劝你说实话,宋姨很喜欢掏人喉咙的。”

宋迤回瞪她一眼,也没为自己辩解。采莲本就没干过这种事,更不愿意这种屎盆子扣在自己身上,在脑海中极力搜刮一阵才说:“我和何贵远没想过从金二少身上捞钱来。觊觎他钱财的,分明是不缺钱用的黄公子!”

“黄公子?”金萱嘉听到这里不由得冷笑一声,继续套话道,“你是说那个何贵远的债主?自己洗脱罪名不成就想把别人拉下水,果然和何贵远是一路货色。”

“我前些天还看见他手里拿着金二少的借贷卡,”采莲说得绘声绘色,“这里有人一夜就能销尽身上带的钱,付老板弄了借贷卡,客人就靠着那张卡赊酒钱。我亲眼见到金二少拿着他那张特别的凭证在画舫上炫耀。”

金萱嘉警觉道:“你说黄必拿着我二哥的卡?”

“千真万确。”采莲一跺脚,“你们可以直接去问他,单追着我一个弱女子再怎么问也是问不出什么的。”

她说到这里,仿佛早就有了满腹的委屈,一下子全发泄出来:“何贵远近日也不讲良心,好长一段时间没来看我。付老板说他死在绻香床上,我说死得好!”

唐蒄跟金萱嘉和宋迤两厢对视:“这下怎么算?”

宋迤像是在思索,静默片刻后才问:“你说何贵远这些日子没功夫来找你,那他是干什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