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2)

周围人见这阵仗也不敢多话,倒是店家似乎是见怪不怪了,躬着身子赔笑着对几位说:“几位大爷,我看他们就是普通人家的小两口不像您几位要找的人,要不行行好,放她二位走?”为首的人并不把店家放在眼里,看着白雩说道:“狗吠什么呢?”店家知道是在骂自己没有说话的权利,力气不大地边扇自己边说着:“是是,小的多嘴了。”悻悻地退到一边不再多话,只是怕万一打起来损坏了啥,亏的又是自己,但自己又有什么办法呢?

话像是说给店家听,但何尝又不是在骂颜白二人,想激怒她们让她们动手。但在这为首的和店家一来一回的两句交谈中,二人已然明了,这一拨人已在此处等候多时,必是有不少经过此处跟白雩相仿的人都被打了,这次他们没有直接动手是因为她们是一“男”一女两人。

为首的换了个姿势盯着颜白二人继续问:“你二人姓甚名谁?打哪来又去往何地?”还未等白雩开口,颜安青抢先回答道:“这是我家郎君谢檬,我们打巴郡而来,前往渭城探亲。”她看了白雩一眼,她是担心白雩还未想好怎么说谎,于是自己抢着回答了,白雩拉着她,又把她往身后挡了挡,好在这个时代男女尊卑并未有如此大防。几人啐了一口白雩,看着就像个没用的。颜安青正想着他们难道就此放过她们了?念头还没落下那几人果然对她二人动起手来。颜安青看着他们动起了手脚,没多想就要去护着白雩,但还是被白雩护在了身下。只听得他们咚咚咚地对白雩拳脚相向,白雩收了气息,装着自己全不会武功的样子,当即吐了血。

颜安青瞬时慌了神,抱着白雩差点喊出她名字,好在最后一秒保住了理智,愣了一下,喊道郎君,并求他们不要再打了,她想着她前面才受了伤也不知好没好全,这又被打到吐血,周围也没个医馆,还要赶这么久的路才到最近的镇上,这可如何是好啊。几人对视一眼都望向为首的,这确实不像他们要找的人,照这几天来的惯常套路,派人跟他们几天便知分晓了。

于是几人拂袖离去,留下吐血奄奄一息的白雩和抱着她痛哭的颜安青,以及一些胆大看热闹的过路人,对二人絮絮叨叨指指点点。店家上前来扶起二人,让她们坐在凳子上,白雩似乎已经脱力,一直靠着颜安青虚弱得让人心疼。看着白雩被打得如此惨,店家摇摇头对他们同情地说:“你们不是被打的第一个人了,自本月初二起就来了这么一帮人,轮番着到这来,跟这小郎君差不多年纪,瘦瘦弱弱这般高的男子都被打了,也不知道这些人要做甚,没人敢说二话。”颜安青听到这已经彻底明白了,这些人就是要来杀白雩的,好在颜安青有先见之明,给白雩化了点妆,虽嘴上说着是白雩太好看了,走在路上太过招摇,但其实两人都懂既然是逃命,那肯定要做点伪装的。

颜安青还带着泪痕,连连给店家道谢,说她们要再在这里休息一下再走,隻好白占着他的位置了,店家是个实在人,忙说都不碍事,让他们好好休憩,缓过来再走也不迟。

白雩就这样靠在颜安青怀里,奈何白雩太高,猫着身子太难受,虚瞄了一眼周围,已经暂时没有人注意她们了,于是她稍微动了下,颜安青以为她难受,拍了拍她的后背,正欲开口安慰她,却听得白雩凑在她耳边低语道:“你别担心了,我是装的。”缓了一口气,继续说,“等会你扶着我走,他们肯定不会就这么简单放了我们,小心点。”

颜安青知道她肯定不是装的,一定很疼,却还反过来安慰她,想到这颜安青又不争气地抽泣起来,滚烫的泪水啪嗒滴落在白雩身上,白雩隻觉周围一时间安静得只听得颜安青的抽泣和自己的心跳,原来这就是被别人担心啊。

短暂的休憩之后,白雩提醒颜安青该走了。虽然她也有点舍不得颜安青的怀抱,没想到颜安青小小一个,但软呼呼的怀抱,很温暖让人不舍离开,但不得不走了。颜安青却说:“要不咱们再休息一下吧,我看你还没缓过来。”白雩还是凑在她耳边小声地说:“我没有大碍,做样子而已,没想到却骗到你了。”接着略带笑腔调,“再不走,我们就要多在野外睡一宿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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