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逛得差不多了,她们终于在结帐附近找到了花瓶的贩卖区域。在挑选一个个风格迥异的花瓶时,解煦注意到了一个圆肚粗陶瓷花瓶。
“你看这个。”
“那个不错。”
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指的花瓶也是同一个,片刻后都为这默契笑了。
出来时已近午时,她们在附近的一家森系主题餐厅用了午餐。奇妙的是,她们带来的花居然很自然的融入了这家餐厅的布景,像是本来就是这样的物件。
怎么回事,这才过了一个上午而已,这一切美好得像是梦境。解煦咬了口猪扒,不对,是已经过了一个上午,她们只剩一个下午可以相处了。
这种心情很像中学时代对周末的感受,星期五晚上是快乐的最高峰,星期六也很快乐,星期天早上却开始为时光的流逝而感到难过了。
害怕失去的情绪在用餐快结束时达到了一个峰值,杜韵白察觉到了解煦的心不在焉,问她怎么了。
解煦说不清自己的心情,迎着杜韵白认真的询问,她开口说的话弯弯绕绕,“就是突然觉得花开的时候很美,我们选的瓶子也很好,但是最多十天,花就败了。”
说完解煦自难为情地笑了,觉得自己可矫情了。
杜韵白却没有半点要敷衍的样子,她看向那些花,怜惜地轻触了下风车果,这种长得像星球的花摸上去触感很是结实。
“或许我们可以把花送给这家店,这样它在我们记忆将永远鲜活。”
她说得那么轻快,刹那间,解煦被一种洒脱又肆意的浪漫围绕。重生后她第一次确定,杜韵白是在意她的情绪的,并且,杜韵白在努力照顾自己的情绪。
那种想哭的衝动又来了,解煦按耐下来,扬起笑容,“好啊。”
见解煦同意,杜韵白叫来了服务员,跟她们说了缘由,服务员显然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忙不迭表示:这些花和花瓶美得像艺术品,我们一定会好好保存。
走出餐厅时,解煦回头看了一眼,用心挑选的花和花瓶都被留在了餐桌上,停在最绚烂的样子。
这条街快要逛到尽头,解煦大着胆子去握杜韵白的手,还偏偏要十指相扣。
杜韵白没有拒绝。
一切都美好的不像话,在看到一处卖手工戒指的小摊贩,解煦澎拜起来,她突然有了一点私心。
借着扮演的角色,她将她的私心包装好后脱口而出,“上次回家,我妈悄悄问我们怎么都不带戒指,既然这次路过这,那我们买一对,先暂时应付她一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