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蕾叹了口气,语气活像个老妈子,“你要是真想谈恋爱我自然是没什么意见,公司这几年在娱乐圈如日中天,我和公关部还觉得无聊呢。”
“当初帮你接了这出恋综也是想着你这么多年在娱乐圈的形象太固定,好是好,只是缺少了点真人的感觉。如今来这一出,我是真的忧喜交加。”
李蕾话锋一转,“我怕那解煦心思不正,而你又这么纵容她,我还真担心你会受伤。”
“放心好了。”杜韵白垂下眼,被李蕾用的“纵容”二字惊了一下,眼底神色不明,“之后的事还说不定呢。”
她有在“纵容”解煦么……?
杜韵白放下电话。
仔细想想,同睡一张床的时候,她可以拒绝节目组的恶搞,但没有。
面对解煦来探班的请求,她也可以拒绝,但她还是没有,甚至半推半就地去了游乐场。
杜韵白微蹙着眉,为什么没有拒绝呢。
好像有点于心不忍,她不愿意看到解煦失望或是难过的眼神,像是在遵循一种熟悉的本能……杜韵白有些懊恼,我这到底是怎么了。
解煦啊解煦,你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杜韵白关了灯,室内一片黑暗,只有某处没拔掉的电源泛着点红光,让她忽地想起了那个她们没有进去的鬼屋。
解煦望向她的眼睛总是真挚的,又带着一点小心翼翼的谨慎,眼神像狗,行为举止又有点像小猫。
杜韵白不知道解煦对她的那份情感从何而来,如果真是为了恋综大火而铺垫,那她的演技确实挺棒。
想着想着,思绪开始散漫,杜韵白感受到了困意,渐渐入睡了。
后半夜,窗子没关严实,山里昼夜温差大,凉风呼啸着,张牙舞爪探了进来。
半梦半醒之间,杜韵白裹紧了被子,觉得冷,残留的意识却又不想脱离眼前这个梦境。
她又梦到解煦了。
这次是在北郊的蹦极地,解煦曾告诉过杜韵白她也去过北郊蹦极。
北郊一切风景如常,梦里,她们一起站在崖边,工作人员正在检测安全设施。
解煦站在崖边,表面佯装镇定,实则内心恐惧,腿脚发软。
杜韵白识别出了解煦的恐惧,毕竟这人一害怕就喜欢装酷,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她问解煦,“怕了?”
“……不怕。”
“那你要不要抱着我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