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有将俘虏关押的能力,隻好将一大半的敌军放了回去,严格来说这场仗并不算获胜,一方死了一半的士兵,敌方将领被斩杀,我方将领被生擒,大约能算是个平手吧。
可蔫头耷脑的士兵都活了过来,看着自己小将军的眼神都充满了欣慰,老将军与庶子与救了回来,怎么说脸面也算是挣回来些。从前看热闹的人这会都会说,还得是正房嫡子的孩子有出息,大有青出于蓝的意思。
而烧了半夜的大火,在天蒙蒙亮的时候,被酝酿已久的大雨悉数浇灭,将一切不好的印记都衝刷干净,给小将军的这场成人礼画上了完美的句号。
沈荷塘好像玩了一场身临其境的真人游戏,可那鲜血的触感仿佛还粘在手上,脸上。
身上单薄的寝衣被汗水打透,出了汗的身子浑身冰凉的贴着潮湿的衣裳,她无力的起身去了厨房,自己静悄悄的烧了一大锅的热水,又是想娘子的一天,刚刚她在噩梦中害怕极了,想抱着又软又香的美人时,怎么都找不到。
二十天后,江宁终于舍得将人送回来了,但她这边还约了买家,便没时间来姜府做客了。姜沉鱼蹦蹦跳跳的回到房门外,又悄悄的从后面挂在了沈荷塘的脖子上,她就差想长个翅膀飞回来了。
“先去吃饭吧,别闹了,一路怪累的。”沈荷塘的声音淡淡的,丝毫听不出惊喜。
小姑娘忍着情绪与他一同吃了饭,今日为了回家特意换的粉色的衣裙,看着也不漂亮了,她不知道阿塘怎么了。
饭后,天色渐暗,姜沉鱼还是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只能悻悻的去洗澡了。
心中不高兴在水里泡了好久,回到屋子的时候天都黑了。
可一进屋就给她吓一跳,屋里黑乎乎的,只有沈荷塘身前的桌子上点着一盏小灯。
而阿塘脸色微白,长发披散着,唇色艳艳的一言不发坐在那里。
“你是不是生病了,阿塘?”怎么看看冷冷的呢,而且他披着头髮的样子有点过于漂亮了,对,就是漂亮,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你先看看这个吧。”他语气有些淡,好像与不相关的人说话一样。
“这是什么?”姜沉鱼伸手拿过那张白纸黑字,将它放在灯光下仔细瞧着,这些字分开她都认识,只是连在一起她便不想认识了。
“这是什么?和离书?”姜沉鱼惊的心里拔凉,声音都透着委屈的下一秒就能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