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变了的呢?
往事太多,她已想不清楚,隻记得,那个夜晚,彻底乱了她的心。
那是高考毕业后的最后一个聚会,陆微在各桌打转,喝醉了,等她去接,夏日的晚风同样噪热,老式居民楼狭窄逼仄,不透风,扶着人爬上五楼,热汗黏了一身。
进卧室,灯还来不及开,就累得直接倒在了床上,那晚的月亮格外明亮,她本来在闭目休息,身上忽然投下一道阴影,四目相对,火花劈里啪啦闪烁,倏的,陆微低头,微凉的唇印着她的,一秒后,脱身而去。
“书书,你的唇好软。”
自此,这一句话成了她的梦魇,衍生出无数旖旎幻境。
那晚的事,她没再过问,所以一直不知陆微是何意思,是酒精作用下的一时乱情,还是单纯的无意撩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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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旅客朋友们,我们已经抵达云城机场,当地时间为下午两点十七分,室外温度为三十四摄氏度……”
听着空姐的播放,陈予书没动,直到陆微来叫她,她才睁开眼。
飞机落地,取行李,出机场,刚一到室外,就感觉一股热浪迎面衝来,火辣辣的太阳直射下来,让人睁不开眼。
“都九月了,怎么还这么热?”陆微一边抱怨,一边用手扇风,“我叫个车,书书,这边来。”
南方九月已经入秋降温,两人身上都穿了件簿衫,没想到乍一来到北方,就被高温打了个措手不及。
陈予书看着她热红的脸,拆了包湿巾,娴熟地给她擦拭散热。
陆微立刻撒娇似地用脸贴她,“书书,你真贤惠,我要是男的,一定把你娶回家。”
“热死了,滚远点。”陈予书登时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把湿巾扔她脸上。
“说你贤惠还不好?”陆微越发得寸进尺,双手圈住她,头贴着她的颈脖,肌肤紧贴,更加热闷。
这过分的亲近让陈予书避之不及,当即把人推开,自己往后退了一大步,脸色实在算不上好看。
就在这时,打的车到了,司机热情地帮两人的行李放进后备箱,两人坐在后排,凉悠悠的空调一吹,感觉整个人都活了过来。
待司机上车,陆微自报手机尾号,司机看了眼订单,随口问道:“来云大上学的?”
陆微系上安全带,说:“没错,今天来报到呢。”
闻言,司机语气不自觉带了讚赏之意,“原来是云大的新生啊,嗯,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