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比起陆杏的失职,两人不约而同想到了另一个堪称吊诡的猜测。
过于离谱,两人都不敢细想。
宋创并不知道纪名雪和陆杏在想什么,双唇苍白,几欲开口说话,最终隻发出了一个无意义的音节。
宋霜甜通过袁音告诉宋创关于矿产量的信息时,并没有说明西部三号矿的重要性,或许宋霜甜说了,而听者压根没有放在心上。
“纪总,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对这种消息也不清楚,大概是手下人给的消息有误吧……”
宋创百口莫辩,只能苍白地做出一些辩解。
纪名雪好整以暇,“好了。我们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我隻想和邱听南的女儿见面。”
陪伴着她在异国她乡求学的前辈,那个在她小小年纪就帮她写完所有名校推荐信的女人。
邱听南算是纪名雪的半个母亲也不为过。
纪名雪倒是想看看外界查不出一点线索的女儿,能力究竟如何?
纪名雪走出会议室,随着身后大门关上,她靠在无人会来到的露台前,点燃了一根烟。
纪名雪抚摸着手腕上那个女人送给她的白玉镯子,她有些愧疚。
邱听南曾经几次说过国内有个小女儿希望她回去陪伴,而纪名雪很是自私地希望那个女人隻陪着自己。
每当她要回国时,纪名雪把自己搞生病,硬是缠着她。
在知道那个女人回国后没过两年就病逝的消息时,纪名雪第一反应是不相信,第二反应是那个和她同岁的女孩,似乎并没有怎么见过自己的母亲。
纪名雪知道邱听南和宋创结婚并非出自本意,大概在国外生活是为了逃避家庭和宋创。
孩子是没有错的,孩子是牺牲品,而纪名雪算是半个抢夺那个孩子亲情的半个凶手。
随着浓烈刺鼻的香烟直衝鼻腔,尼古丁短暂安抚了纪名雪复杂的情绪。
她并不是个有多少愧疚心的人,只不过一想到那个孩子此刻不知流落在哪个地方,便心头一阵发紧。
随着最后一口香烟燃尽,天际线上划过轰鸣的飞机引擎声,纪名雪如有所感地抬起头,看到一架飞机,从她头顶上空划过。
纪名雪没由来地握紧了口袋里宋霜甜还给她的两颗宝石,烟灰烫在手背上,纪名雪被烫得突然回过神,天上的飞机已经不见了,而心臟的悸动还在继续。
没有宋霜甜,她的易感期该怎么办。
宋霜甜的发情期又该怎么办?
她会好好给自己买腺体贴吗?亦或者找另外一个alpha标记?那她会咬别的alpha的脖子吗?
心臟跳动的速度太快了,让纪名雪甚至开始怀疑起了自己是否有心臟方面的疾病。
“纪总。”
一个男人的声音在背后响起,纪名雪收敛好情绪,眼底划过一丝不耐,
“还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