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不用知道」王羽想直接走掉却被拦住。
「同样是保护我的,育恩跟宇彦都能把我当作朋友,妳一定要这么疏离我吗?」。
侯议员是个狡诈的老狐狸了,他的儿子竟可以如此出淤泥而不染,看来是教子有方,王羽嘆了一口气后将口罩揭下,露出精緻的面容,完美的鹅蛋脸,棱角的下颚线,高挺的鼻樑,小巧的嘴巴,却看起来很高冷。
「少爷」。
侯靖文像是赌气一般打断她「我叫靖文」。
王羽无奈但仍不愿意叫他的名字「你觉得我们的关係适合当朋友吗?」。
侯靖文一脸无辜「有什么不行?」。
王羽耐心的解释着「我只想做好雇主交代的工作,多余的心思跟感情我不会下」。
侯靖文见改不了她的习惯,便换上严肃的表情「我爸爸到底是交代妳做什么?为什么子霓姐会住院?」。
王羽这次没有敷衍他「不是我做的」。
说完就走,眼底闪过一丝的黯沉,侯靖文惊讶的不敢再说,他本以为自己爸爸交代的就是这事,没想到还另有其人。
王羽一个人拿着一手啤酒来到河堤边,回想着那对父子两问了同一个问题,而她还是反覆的说着「不是我做的」。
就像多年前,自己遭到班上同学刻意诬陷时,她也不断说着「不是我做的!不是我!」。
但却没有任何一个人相信她,那时她脸上的绝望跟自嘲也没有任何人在乎,最令她痛心的便是连福利院对她最好,给她取名字的许老师都不相信她,那时的许老师眼底儘是失望,她看不下去那种眼神,全世界都可以怀疑她,不信任她,但唯独许老师不行。
她说过自己早就是她的孩子了,对自己也是万般宠爱,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最后却不肯相信她?站在崩溃边缘,她独自逃出福利院,之后过着折磨自己的生活。
回忆停在这,一个清亮的女声打破了痛苦的回忆片段。
「王羽?」。
王羽不用回头都能认出这个声音「周小姐」。
周妡河不太满意这个称呼「我们都见过几次了,还叫周小姐」。
王羽此刻没有过多的顾虑,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慢悠悠的说着「准确来说只有三次」。
错了,是第四百五十三次了。
周妡河见她不搭理自己直接坐在她身边,这还是第一次看到脱口罩后的她,有种令人惊艷的漂亮,果然如自己所想的,生了一副好皮囊。
「那妳说,我们需要见面几次妳才能叫我的名字?」。
王羽不知道她在坚持什么,今天这一个个的都在找她麻烦,不耐烦的随口回了一句「一千次再说」。
周妡河勾勾唇角,一千次而已,不算太难,顺手拿起一罐啤酒开起来「妳身体不是不好吗?还喝酒?」。
王羽也没阻止她,静静的看她喝着自己买来的酒「偶尔喝还行」。
「心情不好吗?」周妡河喝了一口。
「没,当作给身体消毒」王羽难得开了玩笑。
周妡河轻笑一声,笑容在微弱的夜灯照亮下闪耀着,王羽一时慌了神。
「妳也别总是一板一眼的样子」周妡河已经喝了半罐酒,脸微微的红起来。
王羽已经喝完了剩下的酒,她将周妡河手中的酒拿过来「周小姐不能喝就少喝一点」。
周妡河被说中恼羞成怒「妳我能喝,妳看不起我!」。
王羽不想跟醉鬼说话,直接站起身看看四周有没有周妡河带来的保镳,果然,在大概三十公尺处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无奈之下就上前去叫司机将她送回家了,连扶着她到车上都不愿意,不过心情不知为何倒是好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