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没一会儿,明渝就昏昏沉沉地靠在了她的身上,手里紧紧地抱着那隻胖猫。
“不准叫。”夏冷一隻手指抵住十五的额头,顿了顿,“乖乖躺着,明天给你开罐头。”
听见罐头,十五立马也不叫了,爪子也不伸了,做一隻没得灵魂的猫猫偶。
明渝的哭泣是无声的,只有夏冷肩头被洇湿的衬衫彰显它的存在。
夏冷没有出声,任何的语言的是苍白的,现在出声反而会侵扰明渝。
凉爽的秋风从窗边缝隙吹进,浮动白色的纱帘,路灯到点亮起,散射圆形光圈。除了远处隐约的车流声,房间里安静极了。
身体被束缚住,思维便开始活跃。
夏冷的思绪飘来飘去,脑海里给出最近几个病人的解决方案之后,工作的事情便解决了。
剩下的需要考虑的只剩下明渝了。
夏冷眼帘懒懒地垂着,没有反应,明渝刚才没有什么反应?
片刻想明白后有些懊恼,她刚刚台阶给得太快了。
本想着喝两口酒明渝能放松些,敞开心扉,可真是没预计到明渝是个一杯倒。
想到下午她义正言辞说自己要开车不能喝酒的话,夏冷轻笑出声,原来是这个理由吗?
风这会儿有些大了,明渝本能地寻找热源,抱着十五向夏冷这靠得更近,像一隻树袋熊。
夏冷捏住明渝脸颊上仅有的一点肉,太瘦了,手感不好。
她上下打量了一圈,皱眉,明渝最近好像又瘦了。
就算是家人也值得你这么不顾自己吗?夏冷无法理解明渝做出的种种选择,每一件都是。
明渝甚至睡着了都不安稳,眉头紧锁,两颊红彤彤,眼角还残留着泪痕。
真是个傻瓜啊。
夏冷仔细地擦拭明渝的脸颊,转念一想,如果明渝没有这么傻、这么倔,自己当时应该也不会注意到她吧?
夏冷收回手,一时间竟不知道明渝遇见她是幸运还是不幸。
算了,反正游戏过后,各归其位,也不会有什么交集了吧。
大概是睡得不够舒服,明渝哼了一声,夏冷叹口气,任命地把醉酒的人抱到客房。
她抱明渝,明渝抱十五,一人一猫半点醒的迹象都没有。
但是把人送进来后,夏冷迟疑了。
她不是不知道常识的人,照顾喝醉酒的人应该煮醒酒汤、擦身子这些事她是知道的。
明渝隻喝了一杯,红酒助眠,正好让她睡个好觉,那点酒精一晚上就能代谢完。
可擦身子这件事……
夏冷接触过很多身体,冷的热的,硬的软的,完整的残缺的,各式各样的她都见过。